11. 醉酒蛋糕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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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如年在庄知礼这里成为了具象化的感受,他好像一片受过炙热烤灯直射过的花朵,妄图用蜷缩起来的姿态抵抗内外两处受到伤害的痛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叮咚叮咚”的声音宛如天外来音,穿过层层叠叠的时空和距离到达他耳边。

    庄知礼浑浑噩噩地睁开眼,他脑海里浮现出基本的念头,是玄关处的门铃响了。他回过神来从狭窄闭塞的书桌下面,一手撑着地钻出来,外面已经是昏天黑地,他刚走几步路就感觉到了手脚貌似不经过他大脑的商量,兀自分了家,不听使唤了。

    他摸着黑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向玄关处,唯有门上面的猫眼能够透出走廊里一点光亮。

    门外的人等了太久已然失了耐心,再一次肆无忌惮地拍着门板,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你开门啊庄知礼,我给你买了蛋糕回来,你不是说想吃蓝莓蛋糕吗?”

    这一声成功把庄知礼煎熬没了的三魂七魄叫回了躯壳,他手软脚软到根本不能直立行走,靠在鞋柜上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目光倏地看向猫眼,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握紧了冰冷的金属,却没有给她开门的意思。

    秦润窈明显喝醉了,不施粉黛的面容一如当年第一次见面,没有丝毫改变,脸颊上浮现醉酒的红,她醉意朦胧地坚持拧着根本拧不动的把手,像是想要不打招呼就直接闯进来,一副土匪行径。

    她拧了几下没拧动,嘴里嘟嘟囔囔地哼哼,“你这八百年前的老古董,真难用,你快换了吧,不然你晕倒了我都救不了你。”

    走廊里的回音将她的声音荡来荡去,本就头昏脑涨的庄知礼听不清晰,他隔着薄薄的玻璃片注视着难以一见的秦润窈,心底悄悄滋生出一小块青梅田,越盯着她看,青梅成熟的越快。

    他盯着秦润窈提起手里的蛋糕盒子到脸颊旁边,视线绕来绕去地找着什么,最终看到了小小的洞穴猫眼,喜眉笑眼地晃动着淡紫色的小盒子,颠三倒四地说:“看到没有?买回来了,我觉得非常好吃,想着你就给你带回来了。等你回家了,看到我就过来找我吃啊,绝对不会骗你的。”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庄知礼心绪纷乱,引得胸口起起伏伏,他握着门把手刚要向下摁,斜对面的电梯门打开了,从里面疾步走来一名男人,正是餐厅里和秦润窈莞尔而笑的男oga。

    他的动作陡然凝结在了原地,缓缓松懈了力道,猫眼流淌出来的冷色灯光覆盖在庄知礼的身上,如同岿然不动的巍峨山峰重新下了场千年不化的大雪。

    男人和秦润窈很是熟稔的样子,抬手勾住她手里的蛋糕盒丝带轻轻一提就换到他手上了,圈着她的肩膀就顺利把秦润窈半搂半抱地带回她的门前,“你别乱跑啊,一会儿小心那家户主出来骂你,醉酒了就乖点行吗?祖宗。”

    “不是,我没醉,我还能喝。”秦润窈胡搅蛮缠的声音响起,“我想玩过山车了,现在我就想玩。”

    按密码锁的滴滴声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涩,男人的语气带着无可奈何的纵容,“行行行,等你明天醒来就去行了吧,我陪……”

    “砰”的一声,秦润窈的家门关上了,与此同时庄知礼耳鸣不止,他听不到后面的声音了。

    握着门把手的掌心一片黏腻潮湿,雪窖冰天的寒冷蔓延到从头到脚,骨节泛白地抓着金属铁块,站在原地僵硬了不知道有多久,濒临窒息的庄知礼猛地倒吸一口气,再吐出去的时候他心底竟然有几分庆幸。

    还好,还好没有开门,不然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就要无力遮掩的亮在她面前了。

    那时,他该怎么解释?

    松开门把手,庄知礼的掌心皮肉仿佛有几寸长在了里面,撕开的那一刹那他的心经历了活生生的剖蚌取珠一样,难以言喻的刺痛穿透肋骨,他心有灵犀地低下头,有什么东西从鼻腔里往外滴落,不自觉地抬起手接着,温热的水犹如饱满的雨滴砸在他的掌心。

    下一瞬间,他昏昏沉沉的脑袋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向前坠落,然而无力阻止,在感受到痛之前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斜对面的房子里,向来视地球人为两脚兽的黑猫乌米见到臭气熏天的秦润窈极其不爽地甩了几下尾巴,萨摩耶珍珠欢天喜地地蹭过去闻了几下,被人类身上的味道臭到了,自愿坐在了秦润窈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

    秦润窈坐在茶几地毯上,仰着头靠在沙发坐垫上,张着嘴喊,“季瑞辞,季瑞辞!”

    “来了来了,真是祖宗。”季瑞辞端了杯刚刚搅动化开的蜂蜜水走过来,丝丝缕缕的蜂蜜糖分还在杯底打着龙卷风的小旋,珍珠轻轻摇了摇尾巴,他捏着吸管戳到秦润窈的嘴里,好在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本能地汲取着水分。

    一杯蜂蜜水很快见了底,秦润窈蓦然睁大眼睛,                                                她坐直了身体,正要说话,乌米从沙发靠背上一跃而下精准踩到她的肩膀上,又飞快地跳到了沙发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