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扒门缝儿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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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舟将话说开,不会再心存芥蒂,可是橠白着实是清楚的感受的到,陆归乘是不喜她的。
待陆归舟将话言说罢了,她便收拾起案宗自己笔墨纸砚,先行告辞到陆归舟的书房中去了。
陆归乘望着橠白走开,直至她背影消失不见,这方才凑近了陆归舟几分,压低声音询问道:“阿舟,你这是甚的意思?何故要同橠白姑娘共用一个书房?”
面对陆归乘,陆归舟的心虚之感明显要弱于面对橠白之时,他听罢便回答道:“主簿的书房漏了雨,所以如此。”
陆归乘听罢,追问道:“漏雨而已,修葺上就是了,如何需要搬动书案,如此的麻烦。”
陆归舟再言语道:“哥哥有所不知,这县衙是何等的清贫,之前修葺打扫早已将银钱用尽,哪里还有余钱来修屋顶,只好暂且委屈橠白了。”
橠白?陆归乘只凭陆归舟的如此称呼便再嗅出了端倪,这男女有别,若非亲近之人如何能直唤其名?
陆归乘的心中隐隐担忧,自打陆归舟见了橠白之后,他就越发的觉察到了陆归舟的反常,现下种种,他几乎已是可以肯定陆归舟是对橠白有了男女之情……
陆归舟见他不再言语,便同他知会了一声,回书房去了。
陆归乘见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只觉着他连脚步都带着雀跃。
叹了口气,陆归乘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坐了下来,眉头是越皱越紧……
自家弟弟的这份心思,就快要昭然若揭了……
说心里话,陆归乘着实对橠白喜欢不起来。倒不是他觉着如今陆归舟做了官便一步登天,恨不能娶个公主,而是于他看来,橠白功夫好,模样俏,又是个能读书识字的,这几日里,他偶尔也听得了橠白的谈吐,总之她各处比之自家弟弟来,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也正是因为她过于斐然,陆归乘方才不喜欢她。
说到底,无非是他觉着,这样一个既有模样又有才华的女子,若是柔柔弱弱的也成,可这柔弱二字,跟橠白压根儿就不沾边儿……
在陆家兄弟的老家,隔壁住着一对寡居的母女,姑娘名叫满春竹。
那姑娘芳龄二九,模样普通,但却是个甚为勤劳能干的姑娘。
陆归乘觉着,弟弟就应该找个这样的姑娘,男人娶妻,应当低配,否则娶个处处高自己一头的娘子,岂不是夫纲不振啊!
如今陆归舟做了官,论品阶上的确是高于橠白的,可再观橠白的性子,哪里会是因为这个就自觉低人一等肯做小伏低的?
“唉……”陆归乘思来想去,满心的忧愁化作了一声叹气,无奈的起身离去。
橠白抱着一堆的文房用具,一路跟着丁蓬李虎去了陆归舟的书房。
县太爷的书房比之主簿所用的书房自是宽敞明亮上许多的。
丁蓬李虎将那张书案抬到了书房之后暂且搁下,等待着陆归舟过来吩咐,再行安置。
不消片刻,陆归舟便步入了书房。
丁蓬李虎当即上前问道:“大人,这书案要放置何处?”
陆归舟环视了一周,而后命丁蓬李虎将那张书案纵向放置在了自己的那张书案侧前方,如此一来,既不会显得逼仄,自己又能抬 眼便瞧见她。
如此想着,陆归舟便照此下了令。
丁蓬李虎应声动手,将那书案安置罢了,便退出了陆归舟的书房。
他二人一走,书房之中便只剩陆归舟与橠白独处。
陆归舟是希望着能多些与橠白独处的时候的,否则他也断不会费尽心思的上房揭瓦,可当下真真切切的与橠白独处,他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相较于陆归舟,橠白倒是坦然多了,她轻抬星眸,望了陆归舟一眼,微微莞尔,便回到书案前落座,提笔蘸墨,重新抄录起了案宗。
陆归舟见状,也回到了书案前落座,照旧处理起了公文。
细雨初歇,天际还挂着几缕未散的云雾,偶有几滴雨滴自屋檐滑落,声音清脆悦耳。
书房内,橠白在专心抄录着案宗,笔锋游走,湿润润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陆归舟看公文的功夫还不到一刻钟,便已是有些心痒难耐了。他忍不住悄然抬首,望向了侧前方的橠白。
橠白手执羊毫,神态专注,星子般的眼眸时而凝视时而低垂。
陆归舟的视线不觉落在了橠白书写的手上,脑中蓦然浮现出方才她捂住自己嘴巴的一幕。
橠白的柔荑柔软细腻,却没有丝毫的女儿香,而是一股淡淡的药香……
稍一回想,便觉回味。陆归舟甚至觉着鼻端依旧萦绕独属于橠白的药香气。
不知不觉,陆归舟眼神之中痴缠愈显,瞧了橠白许久,若不是怕橠白骤然抬眼发现他的窥视,陆归舟真真是不舍得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