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初次升堂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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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科举,竟写信勾引。小女自幼养在深闺,被这厮的花言巧语蒙蔽,与之暗中相会,却不曾想这厮竟如此恶毒,竟想奸污小女,小女拼死反抗,他便杀了小女。望大人明断,还我孔家一个公道!”江芙芷言罢,涕泪四流,对着陆归舟便又是一记叩首。
陆归舟听罢了这二人的申诉,转将视线移到了堂下所跪的燕兴怀身上,朗声道:“燕兴怀,你可认罪?”
那燕兴怀一听,登时一记颤抖,跪倒在地道:“大人容禀,小人实属冤枉!”
燕兴怀这一禀,却是与孔禄夫妇二人截然相反的说法……
燕兴怀声音带颤,急切辩白道:“小人确是因家中横遭变故,前来投靠,姨丈一家肯收留小人,且又让安心读书,小人感激不尽,如何能行此禽兽不如之事,至于私通……”言说到此,燕兴怀神色尴尬,却仍是实言道:“私通一事确实有之,但那是两情相悦,绝非小人有意勾引!”
话说至此,便牵扯出了一年前……
一年之前,即是燕家横遭劫难之时。燕兴怀不得已,只好前来投靠。孔禄念亡妻旧情,便将其收留,安置其别院之中,并准其安心备考。至于那娃娃亲一事,孔禄却是没有再提。
那燕兴怀见孔家没主动提及,自己便也没提,想着大抵是如今自己没了家世傍身,姨夫一家想给表妹再寻一门好的亲事吧!自己如今自身难保,也无甚的心思想其他,只一心想要考取功名。
而那孔禄没有提及儿女婚事,虽是另有目的,但绝非是想要拜高踩低攀高枝儿,而是他想着若是早早的应允了这门婚事,怕燕兴怀年纪轻轻定力不够,觉着横竖有了富贵人家托底,便不再用心读书,所以方才没有提及此事,想着待他日燕兴怀榜上有名之时迎娶自家女儿,自己面上也有光,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孔禄虽是不曾提及,但燕兴怀这么个大活人入了孔家,那孔家小姐如何能不知情?
孔家小姐,名曰秀珠,及笄一年有余,正是待嫁闺中之时。
正是议亲之时,且孔家与燕家又有先前的娃娃亲一事,这未免让孔秀珠揣测纷纭,莫不是这燕兴怀是与自己来成亲的?
彼时的孔秀珠不曾见过燕兴怀,心中不免好奇,可见父亲并未提及,姑娘家面皮薄,便也没提,此事便搁置了几日。
但即便是燕兴怀宿在了别院,那孔小姐养在深闺,可二人到底是同一屋檐下,难免有相见的机会。
那燕兴怀算不得什么人中龙凤,可也是风度翩翩,满身的书卷气;那孔秀珠虽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可也是小家碧玉。总之这二人年岁相仿,容貌相当,一来二去,难免要看对了眼。
且说当时,燕兴怀自觉寄人篱下不敢高攀,还是孔秀珠主动写了几封书信,这方才成了之后的两情相悦。
可饶是如此,燕兴怀也不曾与孔秀珠有暗中苟且之事,仅仅只是书信往来,偶尔见上一面罢了。
“小人得孔小姐一片深情,自觉不能辜负,只想榜上有名之时再行迎娶之事,怎可能行这龌龊之事?”燕兴怀说着便流下泪来:“昨夜小人彻夜苦读,压根儿就不曾出去过!”
陆归舟剑眉一皱,转头看向了孔家夫妇。 那江芙芷又是一记叩首,辩说道:“大人,他是扯谎!分明是他写了书信约小女半夜子时别院私会,有书信为证!”
陆归舟当即下令道:“呈上来!”
江芙芷当即将带在身上的证物信件整理,由上前而来的陆归乘放置在了专呈证物的托盘之中,上呈到了陆归舟的面前。
陆归舟垂眼望去,只见托盘之中有着为数不少的信件,他抬手拿起,一一细看。
前面的信件皆是些互诉相思的情话软语,亦或是燕兴怀所作的情诗,偶有一两张相约夜半相会的信件,却也无甚的异常,唯有最后一张,陆归舟瞧出了些许端倪。
那最后一封信很是简短,只有“相思难耐,盼求一见,今夜子时别院。”这寥寥数字。
陆归舟将这张信件单独拿起,放在旁的信件边上,对比之下,详细来看。
字迹如出一辙,瞧不出是非一人所出亦或是有意模仿,陆归舟无论怎么看,就是觉着不太对劲儿……
燕兴怀与孔秀珠以往的往来信件虽然有诉相思之苦,可一向言辞委婉,或借春风秋雨以诉相思,或是引用前人诗句,从不曾有如此露骨的说法……
自文风措辞上来看,绝不可能是出自一人之手,可是这笔迹却是如出一辙。
倏然,陆归舟眉心动了动,这墨迹竟也好像略有出入……
他有心细看,可当下在堂,不好过多耽搁,别无他法,陆归舟只叹了口气,让陆归乘将呈着证物的托盘拿去到橠白那里,先行归档做记。
陆归乘依言前去,将证物放置在了橠白面前。
橠白伸手将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