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大义(修)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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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又道:“不要怜惜炭火,整日里烧着,没了就填上,千万不要冻坏了,你们都是大病初愈,可得小心。”

    阿白顺从地点了点头,并不说节省炭火之类的话。

    二人在桌边坐了,阿白将集子打开,仍是白日里读的那首《渡江》。

    路云和道:“这就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新婚不久,男子为养家糊口,与商队渡了江几年不归,连封书信也没有,女子日日挂念,却也只能隔江眺望,就是这样。”

    阿白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你解的真好,不愧是路公子。”

    路云和一愣,她的演技实在夸张,遂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笑道,“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是啊。”

    路云和似笑非笑,“是吗?”

    被他一眼看穿,阿白心里一虚,眼却仍不闪不避地回视,“怎么会不是,我真的只是、”

    “这首诗,就是我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路云和打断。

    他承认得太突然,阿白一愣,“哦,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莫闲公子啊。”

    “很意外吧?写幽怨女子思夫诗的,竟是个男子。”

    路云和笑着端起茶盅,用盖子撇去上头的茶叶,轻吹了吹,小呷一口。

    阿白紧绷的肩膀一松,笑道:“怎么会,表面上看是女子思夫,实则......此中大义,无以言表,可敬可叹。”

    路云和喝茶的动作一顿,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瞬又恢复了轻佻,放下茶盏,道:“阿白姑娘真是抬举在下了,在下只是个浪荡子,一个镇日游离于花街柳巷的浪荡子,哪儿有什么高尚的情怀。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夜已深,阿白姑娘早些休息吧。”

    他说着站起身来,极绅士地轻点了下头,回屋了。

    阿白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一凝,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