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江和丹枫双双对视。

    “……嗯，这个情况怎么说呢。”

    雾江默默退后两步，看了一下沉默的丹枫，“这也不是你的错，真的。”

    丹枫抓住了还想往后退的雾江，“你在怕什么？被榨干还是担心其他的？”

    “……额，这个怎么说呢，主要是我觉得就算我比较特殊，我也做不到从公的变成母的……”

    “不是让你大变化。”丹枫皱着眉头，指了指书籍上的字，“只是感觉可行，可以试试……”

    “……你确定不是在奖励自己？”雾江怀疑的看着丹枫，总感觉丹枫又在打小算盘了，不能信。

    “……没有。”丹枫只心虚了一下就又硬气起来，“所以我说试试，只是试试罢了，不成就结束。”

    雾江：……

    雾江低头再看了一眼书籍。

    据仙舟自己对龙的记载，最初的龙孕有九子各有各样，其中包括龙主动与各种生物繁衍下的子嗣，基本上都没有不同生物之间的隔阂。

    当然只是很早之前的仙舟人自己记录的，目前毫无依据，可能是凭空捏造的。

    但是其中九子，少部分真有踪迹。

    而雾江极有可能是完整的龙。

    那么按理讲……再同理讲……

    雾江感觉大脑一下子空白了。

    “所以……完整的话，会有和你们不一样的什么？”

    “你觉得呢？”

    “……”

    雾江两眼一黑。

    这都什么和什么，太乱来了！

    “咳，所以只是试试。”

    “……”雾江其实很想把生物知识甩在龙尊大人脸上。

    和法盲一样让人窒息。

    丹·揣着明白装糊涂·枫：真的可以试试。

    “行……行吧……”雾江看到丹枫盯着他疑似深情（？）的眼神，脑子一乱就答应了。

    （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可描述阶段自己脑补）

    -

    雾江揉着头陷入沉思，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丹枫，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没有，我又不是卜者，怎么会卜算未来？巧合罢了。”

    雾江又一次怀疑的看着丹枫。

    丹枫揉了揉雾江的脑袋把他拉了过来，“既然探讨完了这个，那我们也是时候准备点其他的……如何？”

    雾江：？

    “等等，不对，为什么你今天不对劲，怎么一整天都在翻书籍，在里面尝试各种各样的，偏远方法或者不知名记载？”

    丹枫侧头没去看满眼都是郁闷的雾江，“你看，外面有星星。”

    “模拟出来的。”

    “……”丹枫酝酿起来的情绪瞬间清空。

    原来破坏气氛是这个感觉吗？

    叉出去哈。

    “所以，看星星吗？”

    雾江沉默了一下，“……看。”

    他要是不答应，丹枫还会找其他的理由让他出去，那还不如直接应下。

    丹枫背着雾江去了后院草地上躺下。

    也许是仙舟人特有的情怀，他们模拟出来的天空是他们记载中，独属于故乡的天空，夜晚的星空也能显现出独一无二。

    “你觉得……这天空和汤海的天空，有什么不一样吗？”

    丹枫侧头看枕着双手的雾江。

    “唔，真要说的话，肯定是汤海的天空更好看嘛。我们那会，少有的地面上一到夜晚会钻出很多星光……应该是叫萤火虫，非常美丽，尤其是到了独属于他们的季节时，一进入他们的领地，就会惊动所有的萤火虫，然后整个草地都在发光……”雾江努力描绘着故乡的样子，“虽然我有点忘了，但我记得那片萤火虫的草地，很好看，一看到他们就能想到很多温暖的事情，很温馨，很放松……”

    丹枫只在最初的饮月君记忆里看到汤海的一点影子。

    很羡慕……

    -

    让雾江很遗憾的是，订婚宴上他邀请的人大部分没来，除了镜流他们，都是什么鳞渊境的人手，仙舟想凑热闹的，仙舟关心他们婚礼的，以及从苍城赶来的。

    雾江本来想取消了丹枫去苍城接他这个环节，毕竟太远了，他也不想只是因为一个婚礼就让苍城和罗浮靠近。

    景元那时候提议，不如直接因公办事顺手办私，就是让苍城和罗浮以物资交换合作什么的理由靠近，然后雾江顺便去那儿穿个衣服，丹枫顺便去浪苍府接个雾江。

    嗯，很顺便。

    景元的脑子太好用了。

    订婚宴前一天丹枫在浪苍府接到了雾江，苍城人民花了两个月消化这个事实后，在丹枫接雾江有祝福的有痛哭的也有警告丹枫好好对雾江。

    雾江：……整的跟送我出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