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风月冢(二)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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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花铃》 

    “你这样的人,当然体会不到其中的美妙之处。”

    美妙......之处么?

    钟则翻了个身,抬脚踢开木窗,破天荒地盯起天上的月亮来:她是谁?为什么我对她有一见如故之感?

    那个女人叫她阿英,是英杰的英吗?

    她吐血了......伤得那样重,不知现在好了没有?

    想到这里,钟则突然烦闷地坐起身,对这样辗转反侧的自己感到颇为不适应。他抬头,狐疑地看了看夜色,决定明日去医馆找个大夫看看。

    ……

    次日清晨,钟则早早地等在了医馆门口。

    一位白发苍苍的郎中拄着木拐子,一步步挪到了门前。他先是剧烈地咳嗽了一阵,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颤颤巍巍地将它伸进锁孔。

    钟则见他手抖得跟筛子似的,面露烦躁,一把抢过他的钥匙,“哐当”一声开了门。

    老郎中乐呵呵地点了点头,抚着胡须看他,断断续续道:“现......现在的少年人可真不错啊,啊,都主动帮老头子开门咯......”

    钟则翻了个白眼,强忍住不耐,伸手将他扶进了屋内。

    屋内草药香气缭绕,钟则将手放在桌上,迫切地看着他。

    老郎中见他面色红润、神清目明,疑惑地搭上他的脉,皱了皱眉道:“你脏腑协调,气血流畅,比常人的阳气都足了不少,来这问什么诊?”

    “这......”见他一脸笃定,钟则犹豫了会,小心翼翼问道,“那我可有中邪?”

    “你说什么呢!”老郎中闻言,脸涨得通红,指着他骂道,“我这儿是正经看病开方子的医馆,不搞这些坑蒙拐骗的事儿,你......你要不是个诚心来看病的人,就赶紧给我出去!”

    钟则见他气得直咳嗽,生怕自己把这老骷髅给气死了,连忙安抚道:“好好好,我只是随口问一句。”

    他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随后凑近那老郎中道:“实不相瞒,我最近脑中经常浮现一个人,扰得我日夜心神不宁,食欲不振。你说说,这若不是病的话,可不就是中邪么?”

    听完这番话,那老郎中一愣,眼珠迟钝地转了转,问道:“那个人是男是女?”

    “是女人。”

    “哈哈......”老郎中笑起来,伴随着几声咳嗽,“你这是害了相思病啦!”

    “相思病?”钟则眉头一皱,不解道。

    老郎中胸有成竹地摸了摸白须,频频点头:“你喜欢她思念她,却又见不到她,才会如此饮食无味、心神烦闷。”

    “可是我......”

    “你且听我说完,想当初我也是......”

    ……

    走出医馆后,钟则脑中还回响着那老郎中年少时的风流韵事,他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药包:他花了二两银子看病,除了听那老头叨了半个时辰外,只拿到了手上这包金锁固泄汤。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耍了。

    钟则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摇摇头,随手将它扔到了河里:他只是一直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罢了,并不需要这玩意儿。

    “咕咚”一声,映在水面上的人影被砸散了,荡出一圈圈蓝色的波纹。

    钟则一愣,抬头往河对岸看去,只见阿英身着一袭水蓝裙裳,正倚在二楼望着他。

    “你……”

    钟则还未将问候的话说出口,便被身后一人打断了:“门主。”

    听到这一声“门主”,钟则忽地一激灵,脑中清明了少许,沉声问道:“怎么了?”

    “贺家庄逃出的遗孤被一伙蒙面人救走了,看着像是楼外楼的。”

    “楼外楼?”他似是想起什么,嗤笑一声,眼中尽是不屑,“你先领着弟兄们将宝贝搬到旧宅,我随后回去。”

    再抬头时,她已经不见了。

    钟则见她如仙子一般飘渺无踪,忽隐忽现,不由待在原地怔了许久,心中惆怅、留恋、烦闷的情绪互相交织。久了,他开始恨这种被牵制的感觉,强行定了定心后,转身离开了。

    钟则离开后,二楼的厢房中传出隐约的说话声:

    “他走了。”

    “我知道,不急。”

    ……

    第五日,花如烟懵怔地从床上醒来时,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钟则的催促了。

    她摸了摸下巴,瞧着帐顶的龙凤雕花,疑惑道:这厮莫不是想通了?

    “你醒了?”锦葵揉了揉眼,嘟囔道。

    花如烟一听这娇柔的声音,顿觉神清气爽,翻过身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盈盈道:“昨晚上开心吗?”

    锦葵脸红了红,抱住她的胳膊,小声道:“开心。”

    两人抱着温存了会后,锦葵系好衣衫起身,掀开纱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