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实在不用非得走这个独木桥。”最主要的，戚明德那个身板，一个大考都能搭上半条命，更别说上阵杀敌。至于戚明婉嫁得是肃王，以后是王妃，那就更不用操心了。

    宋氏还是担心，“你说这次瑞王不会立了大功，这样可就把肃王比下去了。”

    马嬷嬷：“夫人不用担心，肃王一向得宠，瑞王便是立了大功，也改变不了肃王在圣人心中的帝位。眼下要紧的还是多给二姑娘预备嫁妆。”

    “这倒是。”马嬷嬷这话说到宋氏的心坎上，预备这两日回趟伯爵府。

    他们正说着，戚北虎也把明薇叫到书房。

    见他面色不虞，明薇问，“父亲脸色不好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寻常父亲也不会把她叫到书房，这是有事要说。

    戚北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阿满，你要挺住。南边传来战报，姚州失守，太子溃败，瑞王失踪。”

    尽管明薇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父亲，可当真？”

    明薇努力回想前世，太子虽中了蛊，仗却是打赢了的。所以只慌了片刻，她便道，“父亲不要着急，说不定会有转机。父亲您是知道的，瑞王算无遗策，总会想办法脱困的。”

    父亲在瑞王麾下十年，没人比他更了解瑞王，这十年，瑞王从无败绩。

    戚北虎哈哈一笑，“知父莫若女，不愧是我戚北虎的女儿，临危不乱。阿满说得不错，瑞王战功赫赫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父亲也相信他，能排除万难力挽狂澜。南诏本没有这个实力，看来是和西戎勾结在一起了，就看瑞王怎么破敌。”

    这些年南诏一直归顺大周，两国相安无事，如今南诏突然叛变，想来是西戎从中游说。

    明薇想了想道，“瑞王和太子现在的情形恐怕不妙。”

    “不错，今日战报传来，便有御史弹劾瑞王，让圣人临阵换帅。”

    “圣人同意了吗？”

    戚北虎冷哼一声，“圣人又不傻，他登基                                                二十余载虽未亲征，却也熟读兵法，临阵换帅是大忌，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这么做。”

    明薇又问，“就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吗？”

    戚北虎哈哈一笑，“怎么了，担心瑞王？”

    倒也不是，明薇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找到的盟友，不能就这么折损了，于是道，“带兵打仗我不懂，但前方刚传来消息，朝堂上就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弹劾，想必是有人刻意为之。”

    戚北虎点头，“弹劾瑞王的几个御史都是肃王的人，我也没想到，肃王竟是这样的落井下石，亏他装得兄友弟恭，倒是个背后捅刀子的人。”

    明薇心说，还好父亲看清了李恪的为人，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会支持李恪。

    明薇趁热打铁，“所以，爹啊，千万不能让李恪做了皇帝。他心术不正，若做了皇帝，下边人可怎么活？”

    戚北虎觑了她一眼，“太子你也瞧不上，莫不是看上李慎了？”

    明薇并不否认，“起码他心系百姓，不会隐私非公，玩弄权术。”

    “我记得你之前说瑞王是大反派大奸臣，何时开始改观了？”戚北虎盯着女儿明艳的脸庞，女大当嫁，这话一点不假。

    明薇知道父亲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对李慎有意，如今还不是和父亲摊牌的时候，既然他这么想，那就将错就错吧，于是道，“这不是没得选，太子与肃王都不是明君，李恒年纪小，就只剩下李慎了。”

    戚北虎不疑有他。

    次日，明薇接到了郑柔的拜帖，下午郑柔上门。

    明薇盛情款待，尽地主之谊。

    郑柔一改之前娇弱的做派，问明薇，“瑞王生死不明，表姐就不担心吗？”

    明薇抬眸看着她，郑柔今日虽装扮简单，但眼神格外不同，“表妹是什么意思？我与瑞王定亲，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怎会不担心他？倒是表妹，就是来问我这个的吗？”

    郑柔抿唇，“你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不知外面如今传成什么样？”

    “哦，她们怎么说的？”明薇一脸好奇，这段时日她待嫁，除了瑞王府，别的宴基本都推了，她倒要看看这些人传出什么话了。

    郑柔掩唇，“可不是我说的，我是看在与表姐是亲戚的份上才来告知。她们说表姐克夫，之前瑞王英明神武，百战百胜；与表姐定亲后，瑞王竟生死不明。她们都劝表姐退了婚事，免得下场难看？”

    瞧瞧，各位看官，你们听听这是人话吗？

    “退婚？她们是想取代我吧？告诉她们，这是圣人赐婚，除非圣人下旨和离，别无他法。所以让她们歇了嫁给瑞王的心思，除非做妾。”明薇一面说一面留意郑柔的表情。

    只见郑柔讪讪道，“竟是这样吗？”她差点忘了这桩婚事是圣人赐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