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等待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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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我很多次,聂桓经常揪着他身份不放,我不想他再因为我跟官府扯上关系。也不想将来如果罗家的事真的被人翻出,他被我连累。”
“你怕的是这个啊?”凌姑轻笑一声,“我看那小子可一点也不怕。别说官府将来清算你了,就他每次见到聂桓看你的那模样,我都觉得他腰上那把刀马上要架到人家聂大人的脖子上去了。”
凌姑每次说话都喜欢夸大事实,张蝉觉得这些日子相处以来,闻昭待人向来有礼宽仁,连说话都不曾大声,哪里像凌姑说的那般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她这般说辞,倒像闻昭是个不讲理的人。
“他待我很好,就光他舍身帮我那几次,我已经欠他很多。”
“那你打算怎么还?”
“我最近已经在攒钱了,还有我之前送他的小金蝉,要是这些加起来还不够的话......”
凌姑看着这个傻姑娘有些无奈,她继续问:“还不够的话你不会想以身相许吧,不过这种还法我看他应该不介意。”
张蝉总觉得自己的解释在凌姑身上丝毫看不见作用。
“您别胡说,还不够的话我就去街上摆摊替人写字多赚点钱还他,要是再不够就等我眼睛好了去替人画丹青,我的画在盛京和那些大师傅的放在一块丝毫不逊色。”
“看不出来你还会画丹青呢,你这孩子还真是多才多艺。”
张蝉最擅长的不仅是医术,还有丹青。
她的画在盛京是出过名的,只是长平侯夫人管得严,她未出阁不能随便出去替人作画,只能在家做丹青手,让小厮拿她的画去画馆卖。
后来,她让人拿去的那幅画挂在画馆不出三天就被抬到了高价。
她们谈到了丹青就让张蝉想起一件事。
“我小的时候替一个在宫里的朋友画过他早逝母亲的像,但是还没来得及给他,后来这人不辞而别,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副像呢?”
“还在我家,不知道我离开以后会不会被人丢了。”
张蝉当时想着等画好就给这个朋友,后来家里遇着事耽搁了,她再进宫的时候就没那个人的消息了。
凌姑见她突然有些失落,安慰道:“哎,没事儿。说不定将来有机会你还能把这张像交给他,而且我看这个人多年前不辞而别,说不定现在连他自己 都忘了这件事。”
听凌姑这么一说,张蝉也觉得这位朋友一点也不够义气,他说走就走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其实除了那副画,他还有一盏灯留在她那。
这两件东西也不知道她将来还有没有机会交给他。
不过不管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她还是希望他出宫后的日子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被人欺负。
小十一。
她希望他还活着,毕竟能离开那种地方去过平淡的生活,也是一种幸运。
“呦,你小子是不是又出去跟人打架了?”
凌姑看见刚进门的闻昭。
她见他一身血污,脸上还有未干的血渍,发现不是他自己的后,她调侃道:“我说你一天天的不见人影,你知不知道你一整天没有消息,小蝉有多担心你?”
“我......”张蝉一时哽住。
她要否认吗?
但是她确是因为担心他离开了一整晚到天亮还没回来才在这里等。
那她该承认吗?
在她纠结的时候,凌姑已经不知不觉的去找忘嗔看他的功课。
院子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我没跟人打架。”闻昭缓步走到她跟前。
“你受伤了吗?”张蝉低着头坐着,她没看见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但是闻到他身上混着血腥气。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在担心我吗?”
他站在她身侧挡住了灼目的光,他稍稍偏头,目光里都是她。
“我担心你,我担心你受伤。”张蝉坐在户外,此时她的双眼没再觉得畏光。
她微微抬头,对着身旁的声音道:“你每次都答应我不会让自己受伤,实际你每次都自己偷偷瞒着我处理伤口。”
闻昭神情微顿,他见天慢慢黑了,院子里已经开始起风,就先带张蝉进屋。
“我这次真没受伤,不信你检查。”
她担心闻昭真的要脱衣服让她检查,故意装作恼怒的模样,“我才不查,你受不受伤管我什么事。”
“那张大夫打算见死不救?”他深邃的眼眸里藏着笑意,“我们现在还是挂名夫妻,张大夫若是见死不救,这跟谋杀亲夫有什么区别?”
张蝉扬眉一笑,她不满地说:“那等你死后,我就找张席子包着你,趁天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