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虚名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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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麻烦。”,她故意说得很夸张,她认为闻昭只是闹着玩,又怕他万一真的想娶她。
自己现在是个瞎子,他应该只是一时觉得她可怜,难不成他还真想在她身上耗一辈子。
他瞧着她少有的模样点点头,笑道:“还有呢?”
还有呢?
她乱说一通,发现他倒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眼前这个人的心思,难以捉摸。
张蝉眨了眨眼,低声道:“闻昭,你离我近点。”
闻昭很听话地凑近她,“行吗?”
她发现伸手碰不到他,“再靠近些。”
他半蹲在她面前,就见她突然抬手,慢慢将手掌覆在他额头上。
“你也没发烧呀,怎么今晚净说胡话。”
闻昭被她的动作逗笑,他无奈地将她的手拿了下来。
“逗你呢。”
他的手心很热,那种温热的感觉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她方才因为他那句娶她,那瞬间心底萌生出别样的情愫。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奇特,
她和他相识不久,也从未见过他的模样。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渐渐习惯这个人在自己身边。
她很感激他,但不想让他在自己身上耗费时间。
她眉眼低垂,语气平静:“闻昭,你别再逗我了。”
闻昭哑然,他静静地瞧着她,他在她脸上看出了一闪而过的落寞和难过。
他刚想开口,就见张蝉突然将自己和他的距离拉近,她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摸什么?”
“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
闻昭一愣,刻意压低声音道:“我长得又凶又丑,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可吓人了。”
张蝉被他逗笑了,随即也学他方才那样,敲了敲他的额头。
“又胡说。”
闻昭若无其事地靠在桌边,任她的手随意触碰。
张蝉的手很凉,她的手指像羊毫笔尖一样柔软,从眉眼轻扫到鼻骨,再从唇角到下颚,像勾勒轮廓一样,挠得他面颊有些痒。
最后,她收回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像是已经看清他的模样。
张 蝉玩够了,忽然听见外头有人敲门。
“张姑娘,还请你救小女一命。”
李夫人站在门外泪眼婆娑,忽然当着所有人向她跪下。
她含泪道:“今早是我们夫妻有眼不识泰山,对姑娘款待不周,出言冒犯,还望姑娘莫往心里去,发发慈悲过府再为小女诊一次脉吧。”
李员外见张蝉迟迟未开口应答,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急声道:“只要姑娘愿意为小女治病,不论多少钱,哪怕要我李家的全部家产,老夫也愿意奉上。”
张蝉不知道从早上她离开李员外府上到晚上这段时间里,李小姐的病情发展的如何,只是李夫人如今在她的面前为了女儿的病哭得梨花带雨,李员外也一改往日那般威风,对她的态度变得百般乞求,为了女儿的性命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这一时的转变,让张蝉不禁想起了长平侯夫妇。
想来父母爱子心切,应是如此。
“您起来吧,我答应你们去便是了。”
*
张蝉第二次为李小姐诊脉,这次她她问得详细,从李夫人的口中得知七日前李小姐从庆州外祖家回来,到平州的时候就逐渐开始出现高热,咳嗽等症状。中午她喝了徐达的开的方子,到了晚上症状不但没有缓解反而咳出大量的鲜血。许是李夫人想起张蝉早晨说过的话,才连夜和李老爷到郊外找她,
李小姐此刻躺在床上已经是昏迷不醒,她面色苍白,呼吸声比晨早她问诊时还低,眼下神志不清,已经无法回应张蝉的话了。
张蝉已经肯定李小姐的病症和那日在庆州的那些百姓是一样的,她从里间出来,持着盲杖长叹一口气,“是瘟疫。”
李员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听见张蝉沉沉地吐出这三个字时,也吓得大惊失色。“敢问张姑娘,可有医治之法?”
“有。”
李夫人听见那个有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正想开口,就见张蝉接过身边那个黑衣少年递来的纸笔,她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了两个药方。
李员外夫妇接过那张纸,仔细一瞧,忍不住又抬头打量张蝉。
手里纸上的字迹端正流利,笔法隽古,任谁看了都不相信这是一个盲女能写出的。
一想到今早他们将张蝉赶了出去,现下张蝉的这些举动顿时让这对夫妻不免对自己的有眼无珠感到惭愧。
“李夫人,李小姐染得是瘟疫,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除了贴身照顾的,不得随意进出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