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坦诚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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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乡野做农妇?
凌姑将瓜子皮丢在桌上,双手在衣裳上擦了擦,又拿起小茶壶大口大口地喝着茶。
她看了张蝉一眼,道:“我不适合做大夫,我这样的人只能记药方,不能为人治病。”
“做大夫赚的钱比您干农活帮人收尸赚的钱更多,我不明白。”
凌姑笑了笑,轻敲了张蝉的额头一下,“你这孩子,怎么如今是翅膀硬了想教训师傅,是吧?”
张蝉摸了摸额头,她手上的笔仍然未停。“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不解,那回您见到我便要收我为徒,您那么肯定我这个瞎子能做大夫,我只是觉得您很有本事,明明有更好的前途却放弃,有些可惜。”
“那日我见你这孩子又犟又倔。你自己是个姑娘家眼睛还不好,这些也就罢了,我实在没想到那天你非要去看那个死尸,我活着四十几年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张蝉脑海中还在琢磨那几件事,她说:“就因为这样您就愿意教我?其实当你大可以直接告诉聂大人那些解毒之法,这样你不仅能领到赏银也能少死几个人。”
凌姑托着小茶壶又饮了一口,她漫不经心道:“就算我去说,那些人也活不下来,到时候说不定聂桓那坏小子还会杀我灭口。何况我曾经在我师父坟头前立过誓,今生今世不会再做大夫。至于你这个徒弟嘛,我当年发誓的时候可没说过不收徒弟,所以我觉得我把我会的交给你,你去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这都是一样的。”
张蝉意识到自己身旁的这个师傅的确和别人有所不同。
凌姑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活的随性洒脱一切凭借自己的喜恶行事,她似乎从来都不把那些身外名放在心上。
凌姑看到门外的人有些错愕,她不冷不冷地说了一句:“哟,这不是卢将军吗,真是好久不见。”
张蝉听见卢平峰的声音后,转身向他行了一礼。
“真没想到张姑娘的师傅会是你,二十几年没见,怎的混得这般落魄?”,卢平峰见到凌姑后语气里夹杂着不屑。
“比不得您如今仕途平步青云,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怎么还有心思来平州这么个偏远之地?”
张蝉听见凌姑语气里的不悦,小声说:“您二位是故交?”
凌姑冷笑一声。“故交谈不上,不过是有些恩怨罢了。话说卢将军今日前来究竟所谓何事,没事的话还是早点走吧,我们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我是来看我徒弟的。”
凌姑不耐烦地说:“你徒弟哪位啊?”
张蝉见凌姑已经开始生气,垂着手拉了拉凌姑的袖子,低声说:“前辈,卢将军是闻昭的师傅。”
“那小子是你的徒弟呢,难怪跟你一个德行。”凌姑白了一眼,对张蝉道:“小蝉,那小子拜这人为师一定也是一肚子坏水,你还是趁早跟那小子和离算了。”
张蝉还未开口,卢平峰就说:“人家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本将军看姑娘与其听这人的话考虑和离的事,倒不如另外再给自己找其他的师傅吧。”
张蝉不知道卢平峰是否知晓她和闻昭的关系,她没做解释。但她身旁的凌姑满脸写着不爽,正想上前教训卢平峰。
张蝉听到声音下意识地赶紧挡在二人中间。
她手上的笔已经倒在桌边,笔上的墨弄脏了纸。但现下没功夫在意,她忙着对身边即将吵起来的二人说:“您二位说了那么久的话,想必渴了吧,不如都坐下来喝碗茶再叙旧?”
张蝉坐在中间很不自在,而另外两个年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
她捧着茶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虽然自己看不见但是两个眼珠子却在不自主地偷偷转动。
此时此刻,她无比希望闻昭赶紧出现。
因为她生怕自己拦不住二人。
她想着万一他们动手打了起来,卢平峰是将军应该不吃亏,但是凌姑不像是会武功的,如果受伤见血了可不好。
房内静的诡异,张蝉紧张地扣着手指,而身边的两个人争执过后大眼瞪小眼,都不再说话 。
门外的声音传来。
这一刻,张蝉从来没觉得小铜铃的声音会如此悦耳。
她听见小铜铃的声音已经随着脚步声入内,突然站了起来。
她扬起嘴角,声音里充满了喜悦:“闻昭!”
闻昭见她坐的位置以及二位长辈的脸色,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师傅怎的来了?”
“我来自然有话跟你说。”
卢平峰和闻昭在书房,凌姑拉着张蝉到廊下。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那臭小子的师傅是卢平峰。”
张蝉抱着兔子,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