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稚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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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不慢地说:“李夫人放心,李小姐得的只是风寒,老夫治疗风寒最是拿手。待我开一副方子,包管小姐药到病除。”
大夫开完方子正欲离开,就听站在身后的张蝉道:“等一下,李小姐脉象急促,高热体燥,你不能用治疗风寒的方子。”
张蝉话音刚落,周围所有人都看向她,那大夫没好气地说:“瞎子也能做大夫吗?这到底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用不着你这个黄毛丫头指教。”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李小姐的脉象和症状不像风寒,像是染了瘟疫。我曾在别的地方接诊过类似的病人,这些人和李小姐的症状很相似,所以你还是再仔细瞧瞧。”
瘟疫。
短短两个字,吓得李夫人差点昏过去。
“大胆,你这丫头妖言惑众,我看你是来李老爷家骗财的吧。”,大夫仔细打量张蝉,想起进屋前在门外碰见的少年,他道:“我知道你,你和外头的那小子前些日子来到这,还带着一个小沙弥住在后街,平日里帮一些男人治疗外伤。看你的模样就知道是个不守妇道,真是没规矩的东西。”
“你说什么呢你!”,忘嗔见那大夫出言不逊,踩了他一脚。
大夫踉跄半步,刚跨出门槛,又被人绊了一下摔进庭外的水坑里。
忘嗔被他狼狈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闻昭使坏的模样,张蝉没有亲眼所见,但是这位大夫为何会突然摔进水坑,她心里一清二楚。
张蝉转身对李夫人道:“张蝉人微言轻,论资历确实比不过那位前辈,若是李夫人不信,张蝉也不愿多生是非。”,她留下自己的药方,又道:“我曾经接手过类似的病人深知得此症的人若不用药医治,我敢担保不出三日,必定丧命。小姐的命,治与不治全在夫人和李老爷的一念之间。”
她说完不愿久留,转身和闻昭一同出了李府的大门。
身后那满身泥泞的大夫还在咒骂,忘嗔走之前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气得那大夫青筋暴起。
他正欲追上来,又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撞到闻昭的刀上。
“呦,这不是徐大夫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徐大夫见前来的人是衙门的梁捕快,见着他就像见着亲人一般,急声说:“你来得正好,这两个人身份不明还带着一个小孩,实在可疑。你家大人最近不是在查余川县孩子失踪的事吗,我看先将这两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余川县临靠边境,经常有人干着人口买卖的勾当。
这伙人将拐来的孩子其中漂亮的就送进风月场,四肢齐全的就卖给蛮人当马奴,身体有缺陷的就当牲口供那些蛮人练习齐射时当人肉靶子使。
余川县的衙门奉旨督办,极力追捕这些拐卖人口的贩子。
梁展扬瞧着张蝉,她虽患有眼疾,可举止仪态端庄从容。随之,他又转眼看向闻昭,见他腰间悬挂着的紫玉佩瞧着成色不像寻常人家的人会佩戴得起的饰物。
他挠了挠头,横看竖看怎么看都觉得他俩都不像是坑蒙拐骗的人贩子。反而觉得像是画本子里写的那种大户人家,不顾父母反对,私奔出来游山玩水的公子小姐。
梁展扬自忖着,目光转向忘嗔,见他年纪不大又是一副沙弥的打扮,想了想还是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将这三个人带进衙门。
这是张蝉第二次进衙门,余川县的县衙不比落梅县那般宽敞,甚至内里的装潢还透着一股陈旧的霉味。今日外头还在下雨,县衙公堂上的屋顶还时不时地有水珠往下落。
县令张世言听了梁展扬的话,看了一眼堂下的人。
他此时和梁展扬的想法一样,认为是那徐大夫没事找事,不过面对外来人口照例他还是得询问一番。
“你们二位是哪的人?”
闻昭:“庆州人。”
“庆州倒也不远,那你们来着是做什么?”
“寻亲。”
闻昭话还没说完,那徐大夫已经气急败坏。他想报方才在李府被他一脚绊倒的仇,大声说道:“大人,他们一男一女还带着一小孩住在郊外,实在行踪可疑。这女的是个瞎子还敢装大夫,抛头露面的四处给人瞧病。依我之见,他们二人怕是男盗女娼,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想祸害咱们余川县。”
张世言为官多年,在余川县做了三十年的县官,是这里老百姓眼里的父母官,受人敬重。
“徐达,公堂之上,没有证据不可随意诬告他人。你说他二人形迹可疑,本官自会审问,还容不得你在这公堂里撒野。”
张世言见问闻昭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看了张蝉一眼,片刻将目标转向她身边的忘嗔。
“小孩,本官见你的打扮,是个小沙弥吧,那你是从哪来的?和他们俩又是什么关系?”,张世言觉得眼前的孩子不到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