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就计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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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昌的态度气得满脸通红。

    她自知自己在盛京无权无势空有王妃头衔,也没成想今日就连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司直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敢不经过通传就直接进王府拿人。

    见陈安昌准备上前缉捕,她拦在张蝉身前,怒道:“慢着,她是我身边的人,岂容你们说抓就抓,你们府衙的公文呢?”

    陈安昌见状,从怀中掏出公文。

    他将公文交给徐青宜,道:“劳王妃看仔细了,这上头盖的确实是大理寺的官印,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请王妃莫怪。”

    徐青宜看了眼公文上的官印,确实是大理寺的缉捕文书,她看向张蝉,“妹妹,这......”

    突如其来的命案将张蝉牵涉进去,这让徐青宜有些措手不及。

    张蝉握住徐青宜的手,她摇摇头示意徐青宜不要跟陈安昌硬碰。

    隔着面纱,张蝉仰头对陈安昌说:“我可以跟你们走,只不过你刚才对广宁王妃出言不逊,王妃身为广宁王亲眷,品阶更是在你之上,依照大周律例,下级官员以下犯上好像是要罚笞刑五十。这位大人,我应该没记错吧?”

    原以为张蝉是准备老实地跟他们离开,没成想她后面说出的话让陈安昌面色铁青。他心想怪不得聂桓当时派人跟他交代过,张蝉不是个好应付的主,让他言语莫有闪失。

    张蝉笑着对陈安昌身后的几个衙役说:“劳烦诸位记得提醒这位司直大人,回去以后要向你家大人领罚。今日他以下犯上对广宁王妃无礼一事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传扬出去旁人便会笑你们大理寺的人目无尊上,知法犯法。这要是传进皇上的耳中,便要降罪你家大人御下不严,管理无方。”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陈安昌唯恐张蝉的嘴再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当即便硬着头皮咬牙向徐青宜请罪,“小人为了缉捕有关命案的嫌疑人,刚才多有冒犯,饶王妃恕罪。”

    她不耐烦地瞥了陈安昌一眼,道:“你既已经知晓自己所犯何错,记得回去向你家大人领罚便是。”

    徐青宜皱着眉,眼下她更担心的是张蝉的处境。

    林氏指控张蝉涉嫌芳儿失踪一事已是蹊跷,张蝉现在的身份尴尬,此时跟着这些人进了大理寺接受审查,恐怕还会引出别的事端。

    “带走!”陈安昌的话里带着不悦。

    “等等,我有几句话要对王妃说。”张蝉看向徐青宜,又偏头看了一眼陈安昌,说:“就两句话,说完就走,不会让你们为难。”

    陈安昌猜不出张蝉又想耍什么花招。

    只是他们现在仍未出广宁王府,想                                                到刚才自己刚才已经得罪广宁王妃一回,这会要是又出言阻止,不知张蝉待会又要说出什么话来堵他。

    也罢,只是说几句话。

    他摆摆手,让张蝉说完再走。

    张蝉知晓徐青宜的意思,她附在徐青宜的耳边,低声宽慰道:“妹妹只是接受调查,不会出什么岔子,徐姐姐不要担心。”

    “只是我走之前有几句话要托姐姐带给御史江淮,”张蝉小声在徐青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她解下脖子上的红绳,将小金蝉交给徐青宜,又道:“如果江淮不信姐姐的话,姐姐便将此物作为依据。”

    徐青宜收下小金蝉望着张蝉离去的背影,她怔了一会,转头对身边的侍女道:“备轿去御史台。”

    玉梅:“是。”

    “等等,”徐青宜将人又唤了回来,她将小金蝉交给侍从,“你将此物先带去太师府,告诉叔父今日发生的事。”

    *

    此时的段明徽刚从太和殿离开。

    安英见他脸色不佳,问:“殿下可要离宫,需不需要奴才安排马车送您回府?”

    “多谢安公公,本王还想去一个地方,晚些再走。”段明徽道。

    安英猜到段明徽邀去何处,便说:“殿下,往毓庆宫去的路多年来早已残旧,近几日皇上着人修补怕是现在风尘大不好走,还是让奴才领着您往另一条稍远的路去罢。”

    “如此便有劳安公公。”

    一路上段明徽没有说话,安英先开口,“这几年殿下在宫外过得可好?”

    段明徽心情沉重,他垂眸说:“本王一切都好,记得当年本王离宫那日整个皇宫也只有您前来相送。”

    他当年在宫里过得连下人都不如,也只有安英这种御前的老太监会时不时地避着人来毓庆宫探望他和母妃,以至于他们没那么早在毓庆宫里被饿死。

    当初他的母妃因得疯症触怒天兴帝被囚毓庆宫,连带着他也被自己的父皇厌弃。当时自己的境况在旁人看来是避之不及,除了安英,也只有那个姑娘会傻傻的每次都从宫宴上偷东西出来给他吃。

    安英颔首,看着段明徽近几年的变化,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