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钟情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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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滴泪让闻昭也感到了痛,他手上覆在她单薄的背上。他偏了偏头,在她的耳边低低说道:“我答应你。”
“小蝉,这有一个病人手脱臼了,找你正骨呢。”凌姑走得快,跨进屋内前就已经将半掩着的门推开。
“我的娘!”
凌姑惊呼一声,飞快地关上门。
她站在门外揉着眼,实在不敢回想刚才屋内的场景。
张蝉红着眼和那小子抱在一起,那小子连上衣都没穿。
她记得张蝉之前说过他们两不是夫妻,是朋友。
只是可以这般抱在一起的挚友,她活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
“那,那个门口有人找,徒弟你完事了,就,就赶紧出来,别让人等太久。”
片刻的宁静突然被人打断。
张蝉抿着唇,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裙,她一改往日一向冷静端庄的模样,这一刻她的脸红得像在滴血,连带着耳尖都烫的厉害。
闻昭已经穿戴整齐,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门。
二人走在廊里,黄昏的余晖洒在两人的肩头上。
两道黑白分明的衣袂在风中纠缠,一明一暗,人影交叠。
闻昭冷峻的面容映照在暖阳里,眼底冷冽的寒冰逐渐消融,他的眉眼间也褪去了冷意,流露出的只剩温润柔和。
而这不属于平日的温柔,他独独给了身边的姑娘。
*
“聂大人?”
聂桓见到张蝉身边的闻昭,挑眉道:“张姑娘,好久不见。”
聂桓的语气里带着阴阳怪气,还是不怀好意只有他自己清楚。
张蝉不喜与他打哑谜,直言道:“聂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找民女有何贵干?”
“张姑娘如今是这平州出了名的小神医,每日求药的人不在少数,本官今日前来自然是有事来拜托姑娘。”
闻昭一言不发地瞧着聂桓,没一会就见聂桓走到张蝉身边,他道:“本官今早去河边视察水利,不小心被掉下来的石块砸伤,躲避时伤了胳膊,听人说张姑娘对正骨也很有心得,所以特意前来求诊。 ”
张蝉没有开口,她不知聂桓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站在她身后的闻昭冷笑一声,道:“在下听闻聂大人如今又升官了,怎么府衙里竟然找不到好大夫,还得劳烦您老人家亲自来此一趟。”
“公子不会是不欢迎本官吧,怎么说那日在天山咱们几个也算是同生共死一回,本官可是非常信任张姑娘的医术才特意跑一趟。”
听见二人的声音里都带着不悦,张蝉蹙眉道:“大人既然是来看病的就坐下吧,民女帮您瞧瞧便是。”
聂桓掀袍坐在凳子上,张蝉小心摸着他的伤患处,发现他没说谎,他确实是脱臼了。
“劳烦大人将上衣脱了,您身上的官袍太厚,民女怕正骨的时候掌握不好力道。”
张蝉刚准备转过身去找拿快干净的帕子时候,闻昭已经走到聂桓的身边。
他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聂桓的胳膊,转头对着蝉的背影唤道:“蝉儿,聂大人的伤你力气不够大,怕是容易失手,我替你帮聂大人正位即可。”
“啧。”
聂桓还没来得及拒绝闻昭的好意,右肩瞬间被人强势摁下。
闻昭的脸色冷得很,他猛地一拉,片刻就将聂桓脱臼的胳膊接上。
他脸上笑意丝毫不达眼底,甚至带不满,这种不满丝毫没打算隐藏,就这样明晃晃地显露在聂桓面前。
“在下是习武之人,伤筋动骨是家常便饭。方才恕在下冒犯,现在大人的手已经接好,若没事的话在下送聂大人离开。”
张蝉忍着即将上挑的唇角,对聂桓行了一礼。“大人,既然我家郎君已经将您治好,您日理万机我们也便不留您了,您一路保重。”
她对闻昭柔声道:“夫君,送送大人。”
聂桓抻着右胳膊,咬牙说:“如此便多谢二位,本官先行告辞。”
闻昭将聂桓送至门外,他不再掩饰般说:“聂大人今日前来不仅是为了正骨吧。”
“下官不过是许久未见张姑娘想着来此找她看诊,顺便一叙旧情。”
他若不说后半句还好,叙旧一词脱口而出,闻昭的脸色更深了几分。
“殿下将张姑娘藏在平州无非是不希望罗家的事情牵扯到她,殿下处处替张姑娘着想还真是用情至深,只是不知张姑娘将来如果知道殿下的真实身份,会作何感想?”
闻昭已经没了耐性,他的语气冷到了极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姑娘和东宫关系匪浅,她从前同殿下兄长的那份情谊在盛京谁人不知。下官今日前来,只是想同殿下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