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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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不达薏》
晨光熹微,冷风拂面,细碎刘海丝丝缕缕打在额前,无端扰人清梦。
有点冷!
软软的身子朝着热源蹭过去,梦中的暖暖云团变得硬邦邦,硌的脖颈有点疼,就很不舒服!
许薏眉头紧蹙,冰冷的指尖缩进宽大的外套,摩挲着找更暖和的地方取暖,直至耳廓处袭来一声带着温热和朦胧气息的“嗯?”,腕骨忽地被大手箍住。
北风呼啸,将许薏从梦境中强行拽回,意识慢慢回笼,入目是周泽言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滚动的锋利喉结,与胸腔共鸣,发出沉闷的声音。
“往哪摸?”
声线里带着还未醒透的微哑,她这才发现自己以极其暧昧的姿势,似是一个无骨的猫咪一样,脑袋紧紧靠在凹陷锁骨处,贪婪地蜷缩在他怀里取暖。
最重要的是,不安分的小手还被人家当场抓包,箍在大掌中,可谓是人赃并获。
太社死了……
许薏倏地直起身,随着“砰”地一声,额头袭来一阵闷痛,一声轻“嘶”声后腕骨被松开禁锢。
周泽言抬手蹭了蹭下巴,狭长黑眸微微眯起,看向眼前竖起几根呆毛还在醒神的姑娘。
娇小身姿缩进宽大外套里,紧紧抱着自己,此情此景,好像刚刚不老实的是他一样。
周泽言低声哂笑,目光锁着她红透的小脸,“我才是受害者!”
闻言,许薏这才完全醒透,抬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对……对不起啊,我昨晚喝多了!”
等等!
这话怎么越听越像电视剧里,嗜醉纵欲后不想负责的渣男语录?
“你怎么不叫醒我呢?”许薏嘟囔着不敢看他,低头看见紧裹在身上的外套,有些失神。
大冷天的,他就穿着件薄衬衫吹了一宿的冷风?!
她快速将外套剥离,递回去,“你……你赶紧穿上吧!”
“嘶~”周泽言白着一张脸,鼻尖上仿佛浸染着薄雾的清露,有些微微泛红,“冷死了!”
宽大外套带着还未褪去的清香体温重新上身,这才感觉浑身有了温度。
“你说你这看着挺乖一姑娘,怎么睡觉那么不老实?”周泽言拉紧衣领,故意诓人。
“我……”许薏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仔细回想,脑袋里却浑浑噩噩一团浆糊,“我昨晚做什么了吗?”
“合着你什么都不记得?”周泽言一双哀怨的眼神死死睨着她,“你……”
“别!别说了!”许薏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睡觉喜欢抱着东西,睡前整整齐齐的被褥,早上起来能拧成麻花。
昨晚她还喝了酒,没准儿真把人家当成了人肉抱枕,“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喝多了!”
这姑娘两罐啤酒下去,整个人睡的沉的估计敲锣打鼓都不一定能醒,除了睡的冷,爱往人怀里蹭,倒也没什么其他过分的举动。
可此情此景,机会难得,现在不讹,什么时候讹?
周泽言唇角勾起戏谑笑意,“那个……我可是第一次被人……”
“对不起对不起!”许薏懊恼着,“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靠!
这姑娘怎么有点渣啊?!
周泽言被她气笑了,本想要继续理论两句,楼下院子里传来小伍的叫喊。
“师姐!起床了吗?你快去前院看看,江师兄要走!”
清晨的静谧美好,被这一劲爆消息炸的分崩离析。
许薏顾不上什么,转头折返下楼。
二人一前一后从狭小廊梯走出来,将扬手准备敲门的小伍吓一跳,“师姐,你……你没在屋里啊?你俩……”
孤男寡女,裹挟着薄雾清露,甚至头顶上被冷风吹乱的呆毛都还是同频的,令人想入非非。
许薏全然顾不上他的好奇和猜测,忙追问,“你说江师兄怎么了?”
昨晚两人不欢而散,他夺门而去,她也没追出去解释挽留,想趁着这一夜,大家都冷静思考一下,接下来要怎么样平衡找寻突破。
却没想到,经过这一夜,他这是下定决心要走?
“我也没大听清楚,江师兄说自己没能看好瓷坊,也没能稳固好黄老板的关系,说……什么自己有愧于师傅,自己没脸再呆下去……”
字字句句,如同针扎一般,在心头乱刺,沁出细密的血珠,许薏无力地闭了闭眼,直奔前院而去。
诺大厅堂里,江遇一身黑衣黑裤,背着几个行囊,被一众师兄弟围拢在中间,堵住去路。
“江师兄,瓷坊不能没有你,师傅远去,就师妹一姑娘,你让她一个人怎么撑的起来?”
“就是就是!我来瓷坊三年多,是江师兄手把手教我的手艺,师兄要走,就带我一起走!”
“我也是,我也是!师兄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