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圆梦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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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上看,回眸微笑:

    “不,一点也不丑,还很好看,只不过——”

    许知鱼的话锋一转:

    “跟你现在摆的姿势不太一样。所以,我刚刚才想说,你摆的姿势可以放下来了。”

    盛昭彻底傻了,画的是他,还画得很好看,但画的不是现在摆动作的他——

    所以,许应年画的到底是哪个他?

    ·

    “好了。”

    许应年蓦然将炭笔往画架上一搁,匆匆起身,“自己过来看。”

    “总用时6分23秒。”

    许知鱼掐了手机页面正计时的秒表,将时间播报出来。

    转向正用湿巾,不疾不徐一根根擦拭手指的许应年,挑眉道:

    “动作还挺快嘛。”

    许应年依然低头注视自己修长的手指,细细将指腹炭笔留下的污渍擦去,湿巾上吸附了一滩墨色,“不算快,”许应年说:“通常这种类型的速写,都应该控制在五分钟内完成。”

    “哦——”

    许知鱼拖长了音调,不知该怎么答才好。

    这时,已经用碎步小跑过来的盛昭,看到画的一瞬就呆住了。

    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许知鱼干脆凑到盛昭跟前,指着画道:“怎么样,好看吧?”

    盛昭微微有些激动,耳朵染上一层薄粉——

    盛昭每当心情好的时候都会这样,他连连道:

    “好看!好看!”

    许知鱼促狭地笑一声。

    许应年这次未按常理出牌,着实出乎人的意料。

    可能是盛昭这次摆的姿势,确实不入他眼。

    又或许,是他脑中浮现出关于盛昭的暧昧的印象。

    ·

    这张用炭笔勾勒的速写上,是一个少年立于舞台之上,侧首拉琴的画面。

    粉面柳眉、杏眼薄唇。

    雌雄莫辨的少年微微垂眼,眼尾扬起。

    唇角浮现弯弯的、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笑意。

    仿佛小提琴上的根根琴弦般,牵动人的心弦。

    减去几分平日的精怪,增上几笔偶尔的神韵。

    增增减减,多一分嫌妩媚,少一分嫌雕琢。

    真真是浑然天成,恰到好处。

    许应年眼疾手快地拍掉盛昭想往画上伸的魔爪:

    “现在炭笔的痕迹还没定型,你一摸就会走样的。”                                                /p>

    盛昭委屈兮兮地指了下许应年画上,右下角清隽休皙的签名:

    “我只是想看下这个啦。”

    许应年说:“等干了,随你怎样。”

    言下之意是,现在管好你自己的小臭爪子。

    许应年顿了顿,又道:

    “这……算是补偿。

    “在圣诞那天……你没能上台,希望这幅画,和未来的你,能帮忙圆梦。”

    到最后,少年清冽的嗓音渐渐低下去,仿佛是不好意思的忸怩。

    许、盛二人听罢恍然大悟,恍然大悟后,又是一阵感动。

    并不像铺天盖地的浪潮,反而似润物无声的春雨,在不经意的行止间,滋润人的心田。

    “阿年你人太好了!”

    盛昭“哇哇”地想扑身而上,许应年面无表情地侧身一闪,躲过盛昭的熊抱,步履匆匆地往地下室外走去:

    “莫阳应该差不多烧好了,我过去帮忙,画等你们走的时候再拿。”

    许知鱼、盛昭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盛昭嘿嘿笑道:

    “你说……他是不是那个了?”

    许知鱼状若一脸不得要领的云里雾里:“哪个?”

    盛昭恨铁不成钢:“那个啊!”

    许知鱼眉皱得更深,细看,水晶蓝的眸子却似乎微微带着笑意。

    “哪个?阳痿吗?”

    盛昭推了某人一下,怒气冲冲道:

    “阳痿个屁!

    “人家那是害羞,害羞懂吗?

    “你才阳痿!你全家都阳痿!”

    许知鱼慢悠悠转了一下眼珠,笑得灿烂:

    “许应年也算我家的。”

    盛昭噎住,粉白的脸刹那间黑了一半:“……”

    e……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

    胡桃木的实木大圆桌上,摆了五菜一汤。

    汩汩蒸腾着乳雾,颇为丰盛。

    许知鱼、盛昭还未坐下,就已闻到满室的诱人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圆桌四角的桌面上,早已摆好四副果绿描金玉瓷餐具。

    瓷碗全身,是通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