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一只手足矣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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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昨天夜里帮她脱去外衣,盖了被子的人并非郁阿婆,而是安逾白?

    她指着安逾白‘你你你’了半晌,实在不知怎么问出口。

    安逾白此时心里也懊悔不已,他一向沉稳,刚刚怎么就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把话说漏了?

    昨天半夜他悠悠转醒,发觉他们不仅得救,自己的伤口也被处理,猜到应是多亏顾晚晴。

    而顾晚晴此时正在他身侧,和衣蜷缩成球,呼吸急促,额头温度滚烫,身上没有被子,靠在他身旁汲取他的体温。

    他一起身,热源没了,令她有些不满。

    这屋子并不暖和,也只是遮风挡雨,寒冬腊月和衣而睡,不害风寒才是怪事。

    安逾白伸手推了推她的肩,没能将人唤醒,借着月色细看才发觉她满头大汗,像是遇了梦魇,睡得并不安稳。

    这才出手帮她去了外衣,盖了被子。

    正是这个过程中,发现她的小荷包,倒不是他有意去探查,只是油布丝的手感过于明显,他只拿在手里就分辨出来。

    当时他还笑了,没想到他们两人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早上他曾庆幸顾晚晴没发觉此事,这会他自己反而说漏了嘴。

    此时再不承认着实有失体面,也不尊重顾晚晴,他略一思索,就把经过简单说了。

    顾晚晴听了虽然也有些脸热,但她信得过安逾白的人品,况且这冬日里穿衣,去了外衣,还有中衣、里衣好几层,并不担心他能看了去什么。

    顾晚晴没再说什么,安逾白也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

    这事到此就算翻篇了,两人对外还有一层夫妻身份在,往后还得同吃同住,真要介怀,只是徒增烦恼。

    上午,安逾白劈了半垛柴火,又帮着把水缸的水挑满,才算歇了下来。

    郁阿婆拉着顾晚晴的手笑的合不拢嘴,直夸她寻了个勤快麻利的好相公,给顾晚晴闹了个脸红。

    晌午刚过,看着整装准备进山的安逾白,顾晚晴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松口让他去了。

    谁知道还不到两个时辰,这人就提溜回来两只兔子一只山鸡。

    顾晚晴接过那两只兔子,好家伙,除了脖领处有丝血迹,旁处的皮毛完好无损。

    她又去看山鸡,也是如此,皆是一击致命。

    顾晚晴有些疑惑他是如何做到的。

    安逾白抛出几块石头,                                                单手依次抛向空中,又循环接住,耍了套小杂耍,递到她手里。

    “石子?”顾晚晴看着手里大小无异,棱角分明的石子再次被他的武力值震撼。

    仅凭一只手和几粒石子就能从猎杀敏锐的山间野物,那若是毫无防备的人呢?

    顾晚晴觉得脖颈似有凉风吹过,不禁瑟缩了一下,幸亏这人不是陈琪阵营中人,否则还真是棘手。

    “兔子我们给桑村长送去,昨日也多亏桑村长收留。”顾晚晴下午就找郁阿婆问了桑村长家屋舍的位置,领着安逾白去道谢。

    原本她想给些银钱,郁阿婆却说这村里铜钱和烂铁无异,空着手去就成,她还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托他的福,有了谢礼。

    那两只兔子安逾白原本想扒了皮,给她做顶兔儿帽,路上听她讲着昨日发生的事,倒也没有异议,只是听到她独自一人用个斗篷拖着他寻到这个山村时,心下不免懊恼。

    若是先醒来的是他,她便不用这般辛苦了。

    村子不大,走了没几步就到了桑村长门前,炊烟已经飘起,听郁阿婆讲他家中只剩他与发妻,两人多年相濡以沫,只可惜他发妻身体并不多好,怕是没几年光景了。

    顾晚晴叩响门板,开门的正巧是他老人家。

    见两人都安然无恙,也是放下心来,又见两只兔子,吃惊不已,细细问了来历才坦然收下,瞪着那双浑浊的眼惊奇的打量了安逾白好半响,才竖着大拇指给他上下夸了一通。

    送下兔子两人并未多留,拒绝了桑村长的挽留,再次拜谢过便离开了。

    等回到郁阿婆院里却见原本干净的小院,一会功夫变得一片狼藉,水洒了一地,还飘落着几根鸡毛。

    郁阿婆一手掐腰,一手拿着刀指着远处的罪魁祸首,粗气直喘。

    罪魁祸首俨然就是安逾白刚猎回来的山鸡,郁阿婆原想先把鸡处理了,谁知刚烧开热水,还不等拔毛放血,这山鸡竟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耷拉着断到一半脖子,扑通着翅膀垂死挣扎。

    掀翻了水盆不说,还溜了郁阿婆一圈,撒了一地鸡血,一整个鸡飞狗跳。

    场面实在太残忍又诡异,安逾白果断出手,一粒石子从他手中掷出,莫入山鸡得到身体,山鸡应声而倒。

    顾晚晴默默咽了口水,算是见识到他捕猎的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