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年味很重，街上人很多，陆阳忙得一上午脚不沾地，快到中午时，衣服就卖光了。 

    等货卖光后，陆阳就去了百货商场，直奔家电区。 

    他走到彩电旁边说：“同志，我买一台牡丹牌彩电。” 

    售货员磕着瓜子漫不经心道：“一千八。” 

    陆阳将钱递给她，她有点惊讶，但还是迅速收起钱，将彩电装起来递给了陆阳。 

    “谢谢。”陆阳道了声谢后，扛着彩电就走。 

    现在比较流行的牡丹牌彩电是14寸的，大脑袋电视。 

    他没法注意到关秀芹就在不远处，正好看到他买电视。 

    关秀芹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她和陆建军为了给陆耀凑手术费费尽心思，都没凑齐，她还得伏低做小向梁敬伟要钱。 

    陆阳却有钱买一千八块的电视，连做化肥厂厂长的梁敬伟家都没有彩电。 

    “这小杂种哪来这么多钱？” 

    关秀芹眉头紧皱，表情狰狞了一瞬。 

    她立刻走过去，挡住了陆阳的去路：“你摆摊卖衣服能赚这么多钱？” 

    “你是不是偷鸡摸狗不学好了！” 

    陆阳似笑非笑地看着关秀芹：“离开我爸，你倒是越过越好了，过段时间是不是要叫你厂长夫人了？” 

    关秀芹眼神慌乱了下，不清楚陆阳是怎么知道她和梁敬伟的事的。 

    这事她一直瞒着陆家，陆耀也不可能告诉陆阳。 

    “我说的是你的事！”关秀芹强作镇定，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你爸给你找的砖厂工资高，结算快，你要是去安分的干活，还能过得好点，净干些下三烂的活，迟早横死街头！” 

    陆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嘲讽道：“不会吧，你到现在还在做我累死累活供你儿女上学的美梦呢！” 

    “谁能撒泼尿把你滋醒，让你别痴心妄想！” 

    “滚开，好狗不挡路，以后别往我跟前凑合，大过年看到你都晦气！” 

    陆阳说着用肩膀把她顶开，大踏步飞快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