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是要赔的。”

    “你觉得老子缺钱吗？”

    “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是为这么点小事不值，他骂你，你也踹了一脚，要是还不解气，我赔你钱。”

    陈力对何清流的怨气，归根结底是因为坏了他好事，煮熟的鸭子飞了，在他看来这小杂碎是误打误撞，不是有意，所以不存在面子问题，打他一顿，或者把这爷俩打一顿，也就为了出出气，鸭子又飞不回来，听见何文启说赔钱，那鸭子岂不是又飞回来了？

    “你这老头挺上道，我也大度一回，这么着，你拿一千，这事就算了了。”

    何文启从兜里掏出钱，各种面额都有，数了数：“五百四十一，我只有这么多。”

    “你特么当买菜呢，还讨价还价？”

    李红军道：“力哥，何叔家里就他爷俩，过日子就靠种地，能拿出这么多不错了。”

    其他人也搭了几句话。

    陈力从何文启手里夺过钱，点了点揣兜里：“娘的，算老子倒霉！”瞪眼看了一圈，扭头走了。

    其他人凑过来宽慰几句，何文启摆摆手，似乎有些累，拉着何清流往家走。

    何清流扭头看看何文启愈发佝偻的身形，说道：“我没骂他。”

    何文启沉默片刻：“我知道。”

    自己的孙子他了解，他觉得这件事的起因，大概是因为陈力碰上不顺心的事，正好拿自己孙子出气。

    何清流愣了愣，知道你还给钱，这不像你脾气啊老何，以你的脾气，不得跟他血拼到底……他忽然收住念头，因为他忽然明白了。

    老头这么做是为他。

    要是没他，这个好面子的倔老头一定不会低头，哪怕搭上一条命。

    可他现在有孙子了，他死了，孙子咋办？

    何清流有点堵得慌。

    狗逼里掰的，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