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颜容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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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渡君》 

    宁城的风光不如望都城那般艳丽,反而更添了文人墨客的儒雅气息,尤其是昨日下了雪,从城楼望下时,倒是更像那水墨乡情了。

    裴裕德赶回酒楼时一眼便望见了那立于门窗前的裴夙。

    裴夙的视线一直落于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行人,明明是一幅兴盛的场景,可他的眼神内却满含哀伤。

    “世子,”裴裕德见裴夙望着窗外失神,故意放轻脚步行至他的身侧,询问:“您是在思春吗?”

    裴裕德的这一席话直接打断了裴夙的思绪,他冷冷地瞥他一眼,转身向厅内的八角桌前走去,捞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并未理会裴裕德。

    见裴夙的态度如此冷淡,裴裕德转而将刚拿到手的信件重新纳入怀中,冷冷道:“既然世子今日兴致不高,那小的就先带着郡主寄来的信件出去了。”

    闻言,裴夙叫住他,“将信放下再出去。”

    裴裕德停下脚步,冷声应了声,转而将刚纳入怀中的信件取出,递给裴夙。

    裴夙放下茶杯,拆开信封,垂眸看去。

    “郡主信中可有提到我?”裴裕德拿到信便立刻赶了过来,裴夙读信时他也未曾离开,只眼巴巴地瞅着。

    裴夙刻意避开裴裕德,阅完信后只冷声回了两个字。

    “没有。”

    裴夙将信重新收起来,转而行至书案前,拿出信纸,提笔写回信。

    写好后,裴夙将信递给裴裕德,要他立即寄出去。

    裴裕德嫌弃地看了眼裴夙,随后将信纳入怀中,退出了房门。

    待裴裕德走后,裴夙再度行至窗前,偏头望向了那不远处的云府。

    云骞的寿辰要到了,府内的下人已经开始装扮,张灯结彩的模样,不像是过寿,倒像是提前过新年。

    裴夙瞧着云府的目光一沉,转而拿着佩剑跳下阁楼,向云府的方向奔去,将那于云府外鬼鬼祟祟闲逛的几人捆了起来,严刑拷问。

    “说!”裴夙神情严峻地瞧着两人,眼里透着一股刺人的寒意:“是谁派你们来的?”

    被捆绑着双手的两人惊恐地瞧着眼前人,良久才悠悠吐出那几个字,“是陈侍郎府的夫人派我们来的。”

    “又是她?”

    从望都城赶往宁城的这一段路上,裴夙至少抓紧三波来行刺陈素的刺客。

    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陈家的大夫人,她为何便这般着急要将她赶尽杀绝呢?

    思及此,裴夙沉下眼帘,将刚抓起来的二人送进了官府的牢狱之中。

    等回程时,他要一并将他们数人带回望都,好好地同这名陈大夫人对上一对。

    裴夙令同行的人将几人带了下去,再度仔细查探了一番四周后才转身离开。

    若说他第一次下水救陈素时是害了她,他如今连着抓了三波欲要谋害她之人,他也算是还清了。

    回到酒楼之后的裴裕德未寻到裴夙,见房间的窗子开着,窗下的屋檐上的脚印自西向东而去,那消失的地点便是云府的屋檐前。

    望见这一幕的裴裕德倏然一笑,再回眸时便瞧见了他们世子那张死鱼一般的脸。

    于外人跟前他们世子总是笑意盈盈,除了身份尊贵些,他的名声于望都城更是与那威远将军府的嫡子代卿齐名,甚至要更差一些。

    他家世子爷自幼便随父在外征战,对望都城一事更是不甚了解,更未曾想到,在他们不在的日子里,他家世子爷的名声于望都城内更是被诋毁到了极致。

    不过都是一些情场上的浪荡事,放于男子身上虽有伤风化,但男子多情,世人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更何况,他家世子爷还是夹带军功的多情种。

    这样一比,他家世子爷的名声倒是比那威远将军府的代卿要好一些,可为何比过来比过去,反而他家世子爷的名声反而更差了呢?

    裴裕德不解。

    他盯着裴夙的侧脸思酌良久后终于寻到了答案。

    多情脸、多情眼。

    他家世子爷长得比那代卿俊朗,一瞧便是一副花花公子模样,尤其是那双潋滟桃花眼,只一笑便能轻易地将人魂魄勾走。

    也正是因为他这双潋滟的桃花眼,这望都城内的传言便更甚了。

    生的浪荡,无论男子与女子都愿与他一度春宵。

    “裕德,”回房后裴夙坐于桌前,斟了杯热茶后饮尽,才问:“让你查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裴夙的问话立即将裴裕德乱飞的思绪叫了回来,他立即行至裴夙身侧,将近些日子探查到的事情他道:“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不过与昭远将军府有关系。”

    以防隔墙有耳,裴裕德贴近裴夙地耳侧将近些日子打探的事情稀疏说出。

    裴夙眸光一沉,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片刻后又松开,随即嗤笑一声,“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