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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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熟悉的面容,心脏还在猛烈跳动。
他穿戴整齐,衣袍上有着潮湿的青草气味。
沈策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位于她后边的墙壁又严丝合缝地关上,吞噬光亮的密道消失,屋内如往常一般被烛台照得明亮。
“里面是什么?”她看着伸在她身前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放在其上。
沈策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他看着博古架前的椅子与摆在椅子下的鞋履,顿时明了她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他将人抱着坐在圈椅上,又蹲下将她脚上的足衣褪去:“准备用来摆放珍宝,还没建造完成。”
萧蕴龄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她听闻是珍宝,顿时被吸引了全部心神:“再打开让我看看嘛。”
传说有神鸟以宝石为食,萧蕴龄大抵也是如此,她从前也有漂亮的石头,但是在王府生活艰难时都换作钱财。再次不为生存烦忧时,她的这个爱好又冒了出来。
“不急这一时。”沈策拒绝了她的请求。
萧蕴龄不满地将脚踩在他身上,夜还长,在没了探索之地后,困意在头脑中产生,她移开脚底,想回到床上。
沈策握着她欲离开的脚,被她挣脱地踢了踢。
迟来的困意如雨后春笋般迅速生长,萧蕴龄没有耐心再和他周旋,柔滑布料从脚踝往大腿滑下,堆叠在膝盖上。
她尚无法控制自己被折起的腿,便被湿润的亲吻闹得烦躁。
她坐在圈椅上,右边是将近占据了一面墙的博古架,左手边是几根树枝弯成的椅背,身后总有摔落的担忧,她的手臂从镂空的椅背穿过,无助地寻找着支点。
萧蕴龄往架子别开脸,那些亲吻便从她的嘴唇移到她的脸颊与耳垂。
她隐约猜到了沈策的意图,她在马车上的提议在此时被采纳。
“不要在这里,我害怕。”
他不被她的话语动摇,甚至更加意动。
萧蕴龄靠在圈椅,她的头往后仰着,头顶的梅瓶在昏黄光线下静谧优雅。
“或者去暗室里。”从窗户缝隙传入的湿润水汽弥漫着她的肩膀,萧蕴龄明显感受到她说暗室后身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以后总有机会。”沈策声音低沉,他眼眸浮现笑意,可是萧蕴龄看不到。
她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中,陌生的感受与摇晃的椅子令她不安到极致。
她又闻到了熟悉的血腥气味,在泪水中模糊的烛光像遥远的太阳,高高悬挂在蔚蓝天幕。
她像是回到了那个悬崖,周围是浓郁的死亡气息。
那时沈策没有求生意志令她产生的恐惧又一次缠上她,像阴魂不散的鬼影,她的手指在架子上留下挣扎的水雾,却无法阻止死神的侵入。
鬼魂无处不在,在椅子上它是缚住她手脚的绳索,在桌案上它是流淌的墨汁,它愉悦地摇动珠帘,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笑声撞击门窗,令屋外的雨水浇湿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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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意被忽然到来的大雨打湿了衣裙,她本就因计谋失败而狼狈不堪,现在更加气愤,门扉被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响声。
她仍不解气,又踹了回弹的门一脚。
往常会跪地安慰她的侍女此时都没有出现,没有人理她,萧蕴意觉得无趣,终于走进屋内。
不该出现在她屋里的男人令她有一刹那的惊讶,但很快便转化成惊喜。
萧蕴意快步走到萧敛竹对面,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哥哥,你怎么来了。”
萧敛竹不言,他垂眸看着她的鞋履,萧蕴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泥泞的小道湿了鞋袜,连带着鞋面都沾了泥点子。
她笑着将脚往后缩藏于裙摆下,旋即坐到他对面。
“你去哪里了?”萧敛竹心中已有猜测,但仍出声问她。
萧蕴意听到他的问题,脸上笑容未变,但被压制的愤怒又冒了出来,令她眼角眉梢带了些恼怒。
萧蕴龄还真是好命,外面有个男的帮她杀人,这里又有一个在担心她。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因萧敛竹来访的喜悦像被水稀释了般淡若无味:“你想问什么?是想问我有没有去找那个贱人吧?”
“我警告过你,你想要的我会给你,但你不要自作主张。”
“我可没有。”她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但是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萧蕴意上下打量着哥哥几眼,萧敛竹生了一副好容貌,比她的丈夫不知好看了多少倍,自然吸引着他人,自作聪明地要帮他铲除异己。
她只是透露了一点萧敛竹在永州的遭遇,便让那个蠢货记恨萧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