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霭环视了一圈，余光瞥见她的动作，立刻笑了下说：“怕什么，不拿来砸你。”

    他这么一说，女人更怕了，直接起身到一边去了。

    许青霭握着瓶颈高高举起来，然后狠狠地砸向了那块价值不菲的定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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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盘崩碎，零件四散，酒瓶应声而碎，琥珀色酒液顺着桌沿一股股往下淌。

    许青霭在众人的眼神里站起身，往回走到陆许琛跟前时停下，眸光定定看着他。

    “祝你前程似锦，大红大紫。”

    陆许琛一把握住他的手拉住：“你什么意思？”

    许青霭说：“我的意思你听不懂吗？”

    包厢里的酒味浓重，一阵阵往鼻尖窜，陆许琛像是没拐过弯。

    许青霭给他复述了一遍：“陆许琛，分手。”

    许青霭：“你觉得我是较真吗？”

    陆许琛哑口无言，转而拉着他说：“你给我点面子，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今天是我签约的开心日子，你别扫大家的兴。”

    窗外假山乱石，左侧有一个造型别致的锦鲤池，像个颇有情调的中式园林。

    许青霭却没接，只是撑着地站起来。

    许青霭盯着他看了一会：“把你兄弟一起叫来。”

    许青霭第一次来这里，刚才只顾着找陆许琛，现在才有心思打量这里。

    “你多大了呀？”

    许青霭浑身的毛刺几乎站起来，呼吸陡然加快。

    他忍不住皱起眉。

    鼻腔像被人扒掉了一层皮，没了防护脆弱地被迫承受冲击，嗓子眼里似乎渗出血腥气。

    男人先为他倒了一杯温开水搁在手里，然后暧昧又亲昵地在许青霭脸颊上轻蹭了一下：“亲爱的等我。”

    他很少喝酒，呛辣的液体流入喉管顿时带来强烈刺激，忍不住咳了几声。

    许青霭神经几乎瞬间麻了一下，等他一走立刻抽了张纸在脸上擦拭。

    几个男人跟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齐刷刷停下脚步。

    男人也没介意，收回手笑了下说：“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啊，有人欺负你？要不要我陪你？”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暧昧的笑起来：“一起？你吃得消吗？”

    “陆先生。”

    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善解人意，都在关心他，像最温柔的情人。

    男人以为他情动，凑过去想要亲吻他，结果在碰到嘴唇之前被狠狠推开，接着便踉踉跄跄爬起来冲到门口拽门。

    陆许琛的声音拔高几度：“分就分！谁他妈稀罕，我就不信你还能找到比老子更宠着你的人！”

    许青霭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匀称的男人，头发有些长但打理得很好，脸上还画着精致的妆，一双笑眼温柔。

    男人也发觉他的变化，朝着另外几个男人骄傲地说：“看到没，他更喜欢我，你们还是往后稍稍吧，今晚他是我的了。”

    许青霭的指尖碰到他的腹肌，下意识缩了回来，又被他抓紧按上去，贴着耳朵问：“硬不硬？我还有更硬的地方，你要不要摸摸？”

    桌上有酒，许青霭倒掉杯子里的温水，握起酒瓶倒了半杯一口气喝完。

    死亡的恐惧笼罩。

    男人眉目清冷，金丝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下颌线清晰流畅，显出几分冷硬的疏离。

    陆许琛像是被那两个字电了一下，更加用力地攥紧许青霭的手，低声道：“我都说了只是玩个游戏你能不能别这么较真，就这么点儿事你就要提分手？你是不是太任性了一点！”

    许青霭关上门，厚重的门板隔开陆许琛的嗓音。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下药？”

    “你是大学生吗？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喝酒？没有朋友陪你吗？”

    许青霭的呼吸越来越快，胸口剧烈起伏着发颤。

    他完全不像是来找乐子的那种人。

    “你会喝酒吗？要不要尝尝我调的酒，其他客人都很喜欢的，我保证你喝了一定喜欢，你还可以给这款酒命名。”

    他们见过的男男女女太多了，这种还是第一次见，有一种不知道谁在嫖谁的错乱感。

    他走过拐角慢吞吞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膝盖想哭却觉得掉不下眼泪，胸腔憋胀得厉害，耳朵里嗡嗡地像是有无数个人在打架。

    不多时，七个身材各异的男人鱼贯而入，依次坐在他的身边和对面。

    “叫得来就吃得消，怎么？你们不赚我的钱？还是觉得我没钱付？”

    男人上下打量他两秒，莞尔一笑转过身：“行，你跟我来。”

    许青霭拨开陆许琛的手快步出了包间。

    许青霭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不知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