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想快点见到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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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下雨无事,听说村委有个医术好长得俊的后生在义诊,屋里猫着的人纷纷溜达着来凑热闹,把村委挤得水泄不通。

    大爷扎了针,自愿留下给褚归做活招牌,他招呼着同样患风湿得邻友让褚医生扎两针,指定不后悔。

    褚归带的药不多,能扎针的尽量扎针,偶尔开张药方,病人还不太情愿,毕竟扎针免费,拿方子上卫生所抓药可是要花钱的。

    如此到了县长第一轮疗程结束,褚归义诊的脚步已覆盖了三个公社八个生产队。他并非盲目涉足陌生地界,那几个生产队是孙荣推荐的,民风淳朴、大队干部正直负责,能够最大可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褚归的药方收效甚佳,连服五剂便令县长恢复了正常饮食,因病掉的肉长回了脸上,气血充盈,光彩远胜从前。

    感谢的话自不必多提,褚归记挂着困山村,复诊后向县长辞行,县长再三挽留未果,只得放人。

    “您胃部的病灶没有完全清除,所以暂时不能停药。调整的药方我交接给师兄了,服药过程中和之前一样需要忌烟酒,作息饮食规律。”褚归啰嗦了几句,希望县长活得长久,“我师兄以后麻烦您多照拂了。”

    “当然。”县长笑着答应,他跟孙荣是过命的交情,即使褚归不说,他也会这么做。

    一旁的孙荣满脸感动,小师弟对他真好啊,帮县长治了胃癌不为自己索要报酬,反而替他打算。

    在孙荣家吃了践行酒,告别孙荣及他的妻儿父母,褚归坐着县长派的车去了火车站。票是县长买的,卧铺车厢,司机放了行李,又找列车员预订了热水餐食,把县长的吩咐尽皆落实了方弓腰哈背地离开。

    褚归从未有过如此舒坦的火车经历,与贺岱岳陪着是两种感受,但让他选的话,他依旧选贺岱岳。

    枕着卧铺雪白的软枕,褚归眨眨眼,贺岱岳明天最好骑了车,这样他就能坐在后座光明正大的把人抱着了。

    归乡情切。

    火车到站,卧铺箱的箱门是单独的,不用跟罐头似的往出挤。褚归清清爽爽地下了车,四下一扫,没见到贺岱岳的身影,义无反顾地涌入了出站大军。

    衣服皱了,围巾乱了,鞋面不知被谁踩了个灰扑扑的脚

    

    印褚归脚趾生疼相较于之前形容颇为狼狈不过对比其他人还是很精神。

    像一只鸡群里被挤得东倒西歪的鹤。

    贺岱岳不在出站口为防走散褚归寻了个角落静静等待他发了电报告知火车到站时间若无意外——不即使真有意外贺岱岳无法亲自到场也会托别人来接他。

    站口渐渐空旷褚归盯着唯一的大门阴沉的天光下一个人影匆忙闯入裹挟着急切的风扫飞了地上的纸屑。

    “这里!”褚归用力招了招手贺岱岳瞬间扭头三两步奔至身前。

    汗珠成串沿着贺岱岳的下巴滴落他呼吸沉重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跑了挺长一段距离。

    “等久了吗?”贺岱岳下意识抬胳膊擦汗衣袖将将挨到侧脸被褚归猛地拉住换上一条干净的沾着人体温度的手帕。

    “你摔跤了?衣服上怎么全是灰?”褚归拍打着贺岱岳身前的泥灰指腹蹭得滑腻腻的那□□道分明是自行车的链条油。

    “自行车半道爆胎了我一路扛到了县城。”贺岱岳顶着没擦干汗水的脸替褚归擦手“你别拍了

    自行车是稀罕物件放外面一准有人偷贺岱岳把车送到修理铺紧赶慢赶还是迟了。

    “你傻啊车坏了不晓得推着走扛着多累得慌。”褚归隔着手帕挠贺岱岳的手掌“迟点慢点都没关系我肯定等着你的。”

    “不累想快点见到你。”贺岱岳把脏兮兮的手帕揣进兜里提起褚归的行李“饿不饿要不要吃了饭在招待所住一晚明早回?”

    “不了今天回吧”褚归看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来得及“你吃午饭了吗?”

    “吃了。”贺岱岳跟着褚归并肩往外走车站没啥人了他俩碍不着谁。

    修理铺的师傅补好了胎气打得足足的贺岱岳检查了一下捏捏轮胎随后踩着骑了圈。

    “谢谢师傅。”付过钱贺岱岳绑紧了行李一脚支着地让褚归上后座。

    轮胎的补丁明晃晃的褚归扶着贺岱岳的肩膀迟疑那轮胎能承受他们两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吗?

    “你放心坐绝对爆不了胎。”师傅看穿了褚归的顾虑叉腰保证道。

    褚归抓紧了贺岱岳腰

    

    间的衣服,自行车稳稳向前滚动,似乎的确没有爆胎的迹象。

    感受到身后绷直的躯体缓缓卸了劲,贺岱岳默默提了速:“铁蛋他妈生了,初九生的,是个闺女,母女平安。”

    褚归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他倾身凑了凑:“生了?过程顺利不?谁接的生?”

    “顺利,田医生和接生员一起接生的……”

    自行车进了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