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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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忍冬短促地笑出一声:“馊饭不止发酵了你的脑子,连良心都腐蚀了。”

    翟忍冬伸手从柜台里拿出车钥匙,下一秒,被纪砚清用手指勾走。

    翟忍冬和黎婧同时看向纪砚清,后者说:“我送翟老板。”

    黎婧刷一下看向翟忍冬。

    翟忍冬说:“我没钱请司机。”

    纪砚清勾着钥匙微笑:“我,你也请不起,不过……”

    黎婧兴致勃勃:“不过什么?”

    纪砚清低头看着车钥匙上的挂饰说:“你老板姐都叫了,我不得拿出点当姐的诚意?”

    黎婧一愣,指着翟忍冬的鼻子就吼:“好你个翟忍冬,果然在背着我勾搭纪小姐!”

    翟忍冬:“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黎婧故意张了一下嘴,说话铿锵有力:“你敢说你没叫!”

    纪砚清看热闹不怕事大,紧随其后:“你敢说你没叫?”

    翟忍冬转头看向纪砚清:“我叫的是你?”

    纪砚清说:“我听的是你叫。”

    黎婧:“你就是叫了!”

    翟忍冬:“…………”

    翟忍冬带着一身冷酷的沉默率先出门。

    纪砚清把车钥匙勾到黎婧跟前,晃了晃下面的挂饰:“嗯?”

    黎婧“哈哈”两声,心虚地解释:“我一天天的就在店里打转,真没有钥匙可以挂它。”

    纪砚清把钥匙往手心里一攥,转身往出走:“人性的温暖。”

    黎婧:“啊?”

    借花献佛,送她老板一个挂饰就从凉薄变温暖了?

    纪小姐做人这么草率的吗?

    ————

    翟忍冬打疫苗要去县城的疾控中心,离小镇将近一百公里。

    纪砚清路不熟,开得比较慢。半路休息,她下车活动了一会儿,再上来,忽然意识到翟忍冬从上车就一直侧身对着窗,没有在座椅里靠实在。她后脖子里的伤裸露着,暗色的血块凝结在伤口上,显得狰狞。

    纪砚清忖了忖:“翟老板?”

    翟忍冬闭着眼睛没动。

    纪砚清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别装了,知道你没睡。”

    翟忍冬还是没有动静。

    纪砚清蹙眉,想起早上探翟忍冬鼻息时,手指上异于常人的温度。她搓了一下那根手指,微抬着伸向翟忍冬额头。

    刚碰到,手指下的人一顿,偏头躲开:“别动我。”

    纪砚清眯了一下眼,收回手说:“翟老板,你确定我们和好了?我怎么感觉你跟我说话的口气还不如之前?”

    翟忍冬揉着头发坐起来:“刻在骨子里的嚣张。”

    纪砚清扫一眼她因为低头,脖子里露出来的更多的伤,说:“看出来了。”

    纪砚清推门下车,不一会儿拿着从后排取的披肩扔给翟忍冬说:“拿它垫着脖子,应该就能靠座位了。看你跟根棍儿一样支在那儿,我眼睛疼。”

    说完,纪砚清换挡开车。

    翟忍冬的手被质地柔软的披肩盖着,半晌,拉起来垫在脖子里靠向椅背。

    车的颠簸还是会磨到伤口;身体的重量压进椅背,后背也在隐隐作痛——那晚把纪砚清从铁轨上拉起来的时候,翟忍冬整个脊背着地,磕得不轻。

    大面积的疼痛会给人无所适从的感觉。

    翟忍冬靠了一会儿,取下披肩坐起来。

    纪砚清问:“还是不行?”

    翟忍冬:“坐过山车上,就是垫把棉花也没什么用。”

    免费给人当司机还被嫌弃了的纪砚清:“下次再受伤,麻烦伤舌头上。”

    翟忍冬舌尖顶了一下口腔,弓身撑在膝盖上,手里拿着纪砚清的披肩,月白色的,丝线绣着简单大方的复古花纹,随着颠簸飘动时,有香气扑向翟忍冬鼻尖。

    不那么重,明显是沾了谁身上的香,在和她缠绵的时候。

    ……

    差不多两个半小时,两人终于赶到疾控中心。

    翟忍冬解开安全带说:“你在车上等?”

    纪砚清:“一分钟都不可能。”

    翟忍冬这辆破车,空调制热一塌糊涂,玻璃隔音约等于无,座位是人造皮革,放音乐还在用老式光盘,整体的舒适度基本为零。

    也不对。

    至少这位老板爱干净,车上环境维持得还可以。

    但这么一点优势远不足以吸引纪砚清,让她在里面干坐着听噪音,还不如让她去冷风里看风景。

    说到底,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找一找视频里的天堂,看一看它的样子。

    纪砚清果断推门下车。

    翟忍冬看了眼她,从另一侧下来:“这周围有不少野鸟,吃得多,拉得更多,你确定要在这儿转?”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