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你好,我叫树懒先生 第(4/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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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期望并不小。

    

    “爱之深、责之切。”——真正让伊莲娜小姐不感兴趣的人,她连搭理一句,都懒得去搭理。

    

    人家事务很繁忙的好吧。

    

    做为《油画》杂志社的项目领导者,伊莲娜小姐就算天天都在“战斗”,都在喷人,然而她喷的全都是布朗爵士、曹轩、酒井一成这个级别的人物。

    

    最次,能够被她拎出来抽脸的也是范多恩。

    

    范多恩各种绘画技巧一点都不差,安娜都说那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所以才对他“为了与众不同而故弄玄虚”的绘画风格感到失望。

    

    范多恩本有机会能成为历史级的画家的,他本有机会让这个世界变得与众不同,却为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而妥协了这一切。

    

    换成是顾童祥这种画家。

    

    要是能被安娜在专栏里,提溜着尾巴抓出来,抽一顿。

    

    搞不好身价还能倒着往上涨呢。

    

    就跟四、五线的小明星,能上周六夜现场或者艾伦秀这个档次的综艺节目,就算是被主持人当做搞笑的丑角调侃一番,有了这个曝光机会后,反而能接到更多的工作通告,一样的道理。

    

    而顾为经——

    

    他是那个曾画下让自己随手弹出《花之圆舞曲》、让自己摘下胸间带着体温的配饰相赠的年轻小画家呀?

    

    女人的手指尖在克里姆特故居外钢琴的黑键白键八度间跳跃的时候,她是否曾相信过,那个千里之外,素未谋面的顾为经,对方会是芸芸众生中与众不同的一个“Special one”?

    

    很多画家一到成名的关键节点上,就热切功利的不像是自己了。

    

    他们再也没有了往日清高的模样。

    

    气节更被丢到九霄云外。

    

    投机、钻营、幕后交易、自我营销,无所不用其机,使尽一切手段,费尽一切心思,就只为了能在双年展上得到一个奖项回来。

    

    这很正常。

    

    但不应该发生在顾为经身上。

    

    不应该“很正常”的发生在安娜过去以为的那个“Special one”身上。

    

    曹轩对唐宁问。

    

    “为什么?曾经,我真的以为你就是那个人,你就是我所等待着的那个人。你就是会接过我的衣钵,让我为之骄傲的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是被我选中的人啊!我以前的那个小宁,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伊莲娜小姐对顾为经的情感,对顾为经的期待,不及曹轩对唐宁的情感与期待那么的浓厚。

    

    可她也想问问顾为经——“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热切,为什么你要这么机关算尽,为什么你要这么的迫不及待。这还是曾经画出《紫藤花图》的那个你么?

    

    我……我以为,我真的以为,你……会是不一样的呀。

    

    唐宁是曹轩所选中的衣钵传人。

    

    顾为经,他又何常不是安娜·伊莲娜所选中的那个“国画老师”呢。

    

    让她忍不住摘下胸前配饰遥寄给对方的小画家,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甚至连顾为经在仰光电视台上接受的短短几分钟的采访,安娜都想办法找出来看了,稍微走个不到一百米,去看看他的画,又能废什么事情。

    

    一个艺术中心,规模再大,还能大过伊莲娜庄园了么?

    

    女人是有意“过家门而不入的”,她特意绕开了展览顾为经作品的偏远展区。

    

    伊莲娜小姐是心中还存有一丝期望。

    

    安娜是害怕看到那幅画,自己就真的会被遗憾充满。

    

    这些天来,她听过了有关顾为经的很多负面消息,也看了很多负面新闻。

    

    她的内心,却还是有一丝固执的、倔强的、不肯认输的期望。

    

    至少《紫藤花图》,曾让她在其上找到了乐趣。

    

    起码《紫藤花图》,那确实是一幅不落俗套的作品。

    

    无论外界怎么传,无论顾为经的形象变得怎么功利而油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