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真相1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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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氏女替系统完善剧情》 

    金秋之后,天地苍茫,已有几分萧索之意。

    徐山从地牢出来,一回到家就病倒了,李思派御医前去诊治,得出结论是心气上涌,郁结于心的结论,众人以为徐大人这是因着蒙冤受屈,才会郁结于心,但也不敢上门劝导。

    当然,愿意上徐家门户的官人本就少之又少,这下子,徐家门前更显冷落,唯有一些平民百姓每日在徐家门口放一些时令便宜的蔬菜瓜果,无声地安慰已经彻底落寞的徐家。

    当枫叶落地,枫树上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冬雪踩着安静的脚步悄然来临,江澧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来到徐家门前,扣动门环。

    开门的是徐伊人,见到江澧兰,她眉头一皱,把住门栓的手骤然用力:不想让开。

    江澧兰目光平和,问道:“徐公在吗?”

    一声徐公,包含了徐家所剩不多的敬意。

    徐伊人垂眸,让开路,道:“父亲在,请进。”

    江澧兰踏进门房,目不斜视,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烦请姑娘带路。”

    徐伊人转身朝着父亲的卧房走去。

    徐家是简陋的两进院,两三盆盆栽里栽了不知名的花卉,花叶凋零,只剩下干枯的枝干,弯弯曲曲地向上延伸,与另一边的水缸位列庭院两侧,留出一条狭窄的小路可供通行,穿过小路,就到了徐山的卧房。

    卧房整洁,徐山病倒数月,室内却没有一丝凌乱,简单的家具各置一处,桌面和地上干干净净,但从进屋之后,并未见一个侍女杂役在屋内伺候,可见,都是徐伊人亲力亲为,亲自照顾父亲。

    徐伊人走到床前,在沉睡的徐山耳边,轻声道:“父亲,江郎君到了。”

    这是知道他一定会来,早就等着了。

    江澧兰垂目。

    徐山睁开眼,浑浊的眼睛恢复一丝清明,他抬手,示意徐伊人扶他起来,徐伊人将冬日厚实的衣服垫在他的背后,让他说话能舒服点,随后徐山就朝她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徐伊人弄好一切后,准备离开,从江澧兰身边路过时,顿住,屈膝行礼,道:“父亲身体抱恙,请郎君口下留情。”

    江澧兰不说话,只点头算作还礼。

    徐山变化很大,一月前,在地牢中见他时,他虽形容憔悴,但精神尚可,一双眼睛透着精悍,但现在,俨然成为了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身形干瘦如柴,葛家的颓败给他的精神和身体都带来致命的打击,他已经经不起更大的刺激。

    江澧兰在床前的一张凳子上坐下,面对徐山,背后靠窗,阳光从窗外落在他的身上,刺得徐山看不清他的面容。

    徐山双目微阖,做官做到他这个年纪,看人已经不完全需要用眼睛,这位年轻人沉静内敛,即便到了此时依旧不紧不慢,这份沉稳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想到这个人,他眼中的光芒又消散几分。

    “你等到今日才来,来了却不说话,是为了什么?”徐山沉声问道。

    江澧兰:“想看看徐公是否想清楚了。”

    徐山道:“想问什么,你问吧。”

    江澧兰开门见山,“张南山之案,徐大人为何没有追查到底?这不符合大人一贯缜密的办案手法。”

    徐山静默片刻,道:“你是谁派来询问的?”

    江澧兰没有说“朝廷”或者“中枢”,而是道:“小子不才,正是自己。”他说道:“心中有惑,请徐公赐教。”

    徐山听了答案,久久无话。

    江澧兰不着急。

    许久之后,徐山道:“是不需要追查到底。”

    不等江澧兰再开口,徐山继续道:“查张南山,是高祖亲自向我下的旨意,目的就是为了让张南山落罪,证据确凿后,就没必要继续追查下去了。”

    江澧兰道:“旨意在哪里?”他翻遍关于十七年前的卷宗案件,都未查到过任何相关旨意,所有线索都表示,是徐山刚正不阿,才揭发了张南山的罪行。

    徐山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澧兰,道:“没有旨意,是高祖下的口谕,在太极宫当面与我说的。”

    江澧兰点头,又继续问道:“高祖为何要查张南山?”

    徐山每听到一个问题,都要思索一点时间,似是内心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但早先的准备又再次让他放弃了最后的侥幸,最终选择如实相告。

    “为了惩治太子。”

    江澧兰平静道:“张南山和太子什么关系?”

    徐山道:“羲和四年,太子身边的长史杨绍平犯了错,被太子罚去修皇陵,杨绍平就是这期间认识了张南山,并推荐给裕仁太子,裕仁太子将原来总管皇陵修建的工部大人撤职,提拔张南山为工部司员外郎,担任皇陵修建的总工。”

    “张南山是太子的人。”

    江澧兰眼神微眯,道:“那和杀庄子上的人,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