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心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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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刑部一个人,此人状告徐御史诬陷同僚,残害忠良,状告的人,名叫陶宇成,你应该认识。”

    温沅芷抬眸,盯着朱逾白。

    须臾,她转身在横杆另一头坐下,认真道:“诬陷的人是谁?”

    朱逾白仰天长叹一声,还是道:“是十七年前的一位工匠,在工部任职,曾担任高祖皇陵修建的主事,此人名叫张南山,当年,徐山还只是御史台的一个小小监察御史,正是因为状告张南山有功,被高祖提拔,后来才逐渐坐上中丞的位置。”

    温沅芷沉默,陶宇成是江澧兰送去京兆府的,所以江澧兰一定知道陶宇成去京兆府是做什么,可是这件事和旧太子有什么关系?

    朱逾白见她神态,就知她想干什么,提醒道:“回春楼的事才消停几日,陶宇成从哪里来,大家心照不宣,你可别这时候再撞上去。”

    温沅芷:“你好好干活,别因为偷闲被赶出御史台,回家又得麻烦媒人给你张罗亲事。”

    朱逾白:“......”

    -

    此时知道消息的还有葛云生,原本在京郊大营整顿军务的他,从下属口中得知岳父被羁押入了刑部大牢,立刻将手中事宜交给副将,赶回家中。

    他一路快马加鞭,以为回到家中,会看到妻子伤心落泪的画面,他心里在想要怎么安慰妻子,一面派人去刑部和徐家打听情况。

    大舅子没有主见,但岳父的事,他应当知道一点,刑部那边定会给葛家面子,也会透露一些消息。

    他在影壁处停住脚步,前方再拐个弯就是自己的小院,他仔细听,没有听到两个儿子的嬉闹声,猜想这个时间应当是被奶娘哄着午睡去了。

    也许时间再倒退三个月,在长平长公主府出事之前,有任何事情,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踌躇,他的妻子忽然之间性情大变,对他忽冷忽热,不                                                复往日柔情。

    葛云生定了定神,走出影壁,行至庭院门前,门前的婆子上前行礼,他问道:“二少夫人今日出门了吗?”

    老婆子说道:“二少夫人没出门,但妙儿姑娘出门了,回来后,二少夫人心情就不大好。”

    葛云生的心狠狠一落,走进主屋,见妙儿在屋里伺候,目视一周,透过床前层层纱幔看见妻子婀娜的身影。

    他挥手令妙儿出去,然后走到走到床前,掀开沙曼,抚上妻子的肩膀,此时,他才发现妻子肩膀瘦弱,比当初进府时还要单薄。

    他心怀愧疚,道:“怎么在睡觉?用过午膳了吗?”

    他的声音极致轻柔,已经做好安慰的准备,他心疼她,竟遇到这样一对父兄,令她在夫家蒙羞,但此事与她无关,大伯母和四妹若是拿此事说她,他定维护她到底。

    然而,他并未认真细想,妻子娘家遇事,妻子怎么还会躺在床上休息。

    徐伊人睁开眼,见到丈夫提前回府并不惊讶,他向来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令人无法指责。

    她起身,扑进葛云生怀中,肩膀有些抽动,葛云生连忙安抚:“你别担心,我已经命人去刑部,不会叫岳父在狱中受苦。”

    他心头提起的大石慢慢放下,妻子还是眷念他的,并非如她表现出来的冷淡,在她心里,一旦遇到事,自己还是第一个想要依靠的人。

    徐伊人从他怀中抬起头,眼角挂珠,清亮的眼眸似悲也似喜,道:“相公,我怀孕了。”

    葛云生大脑骤然空白,转念欣喜,“真的?何时的事?”

    徐伊人娇羞道:“就是上个月那次。”

    上上个月,葛大夫人在府里彻查那日女儿和世子私通之事,迟迟没有结果,上个月,积压在大夫人心中的种子终于萌芽,在家宴上对徐伊人发落,徐伊人早有准备,一番据理力争,将矛头直指葛玲的行为不端。

    当时葛云生夹在二人之间,惊慌失措,回到小院之后,对妻子百般说理,终于叫妻子缓了颜色还亲自去向大伯母赔罪,翌日二人温存又似新婚。

    得知是那次得的孩子,葛云生心头更加安定。

    徐伊人这时抬起头,道:“眼下孕期不足一月,郎中说我不能太过伤心,否则会动了胎气,可是,骤然听闻父亲出事,我身为女儿,如何能不担心,相公,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葛云生将她搂入怀中,“你放心,岳父的事我一定想办法。”

    又过去半个时辰,葛云生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来禀报消息的人是葛云生身边的长随,徐伊人十分熟悉,一见到长随,就拉住葛云生不让他去偏屋,表示自己也要知道带来的消息。

    葛云生朝长随点头,长随便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内容和朱逾白告知温沅芷的类似,徐伊人听了,攥紧的拳头发颤,“十七年前的事,早就翻篇了,此时拿出来说,这不是诬陷是什么?”

    葛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