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修但惜命》 

    上午过去，闻离靠在寻泽身上打着瞌睡。

    鱼也钓得差不多了，干坐在这里，好生无聊。

    高秋正挑拣着鱼，今天收获不少，没必要贪多，太小的鱼儿放生回去。

    他收拾着东西，见几人无趣推荐道：“鱼钓得也差不多了。不如让驺吾带着你们去冰嬉吧。”

    被点到名的驺吾瞬间来了精神，在冰上玩，她擅长！

    “冰嬉是？”闻离并未见过，这是什么游戏？

    驺吾推着她解释道：“就是在冰上滑，我的速度，你放心。”驺吾拍着胸脯保证。

    她边说边将木桶上的板子拆解，削尖一侧绑在鞋上，“这叫冰鞋，简易版的。”

    闻离有样学样，跟着削木板，不过犹豫缺乏技艺，连连失败。

    正当她苦苦奋斗之时，一对削好的木刀送到面前，寻泽眉眼弯弯，得意的笑着。

    他拉着闻离坐下，仔细为她绑好冰鞋。

    驺吾传授着经验，“形式上分好多，但我们最常玩得便是抢等和抢球。”

    她清清嗓子，继续解释：“抢等就是比滑行的速度，抢球分两队玩球。”

    “不过呢，对于刚开始玩的新人来说，能站住就很好了。”驺吾幻想着闻离摔得四仰八叉的局面就想笑。

    可惜的是，这画面并未出现。

    闻离稳稳地站起身来，脚下踩着一根木刀，考验的核心平衡力。

    这还是难不倒她的。

    “接下来怎么做？”闻离好学生积极发问。

    “不如我们玩花样吧？”驺吾思索着说，“你们跟我比速度，倒显得我胜之不武了。”说完，她仰天大笑，这速度，她论第二，应该没有第一吧。

    “来来来，我教你们几个花样。”驺吾笑完，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用力蹬着冰面，在上面滑行。张开双臂，只留一只脚在冰上，大喊道：“这是金鸡独立。”

    闻离望着驺吾的教学，这不就是在冰上练功吗？

    她若有所思地捧起寻泽的脸，郑重其事地道：“别看她了，我学会了，看我。”

    寻泽有些好笑，但还是顺从地点着头。

    闻离站在冰上，学着做了一个金鸡独立。

    风在吹，人在滑，这感觉很是痛快。

    闻离踩着冰，突发奇想，展示着她的身手，一个后空翻后，转着圈落地。

    她绕着河面转了一圈后，回到寻泽身边，伸手牵着他道：“放心，不会让你摔了的。”

    她悄悄咬着耳朵，“毕竟疼得是我。”

    寻泽只是笑笑，并未言语。但手紧紧握住她，传递着信任。

    她带着寻泽在冰上滑行，转着圈圈。

    风在耳边呼啸，天地间，仿若只有彼此。

    四目相对，眼睛里满是柔情。

    时间差不多了，高秋喊着他们：“该回去了。”

    闻离自是听见喊话，但她玩心打起，扯着寻泽问道：“你相信我吗？”

    未等寻泽答复，她飞快地将他扔向半空中，又在落地瞬间稳稳接住。

    “嗯。”细小微弱的声音被风掩盖，闻离并没有听见。

    ……

    回去的路上，驺吾似是在抱怨，但语气充满着快乐，“闻离，过河拆桥！”

    不等闻离反驳，她继续道：“看我多懂事，我适时的消失了。”是不是很有眼界，是不是得多吃几条鱼安慰一下。

    闻离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自是知道她的用意。

    “是是是，请大厨多做几条鱼吃，费心了。”她嘴上夸奖着，竖起一个大拇指。

    院子里一排花盆里泛着绿意，冒出来一排嫩芽。

    小小的绿苗泛着生机，从冬日的冻土里生根发芽。

    “这是？”闻离有些迟疑，冬日里也会发芽吗？

    “是麦兰。”高秋感叹道：“还以为今年种不出来了呢。”

    “长得像小麦，但只开花不结果。”高秋科普道，“前段时间，种下的球茎迟迟不肯发芽，还以为是今年太冷的缘故。”他端详着花盆，眼里闪着光。

    驺吾炫耀着：“高秋除了不会做饭，其他的都在行。他不仅会种花，还会孵小鸡！”

    “孵小鸡？”闻离一字一顿道，她没见过，但很感兴趣。

    她兴致勃勃地道：“在哪里孵小鸡？鸡窝里吗？”

    高秋听着闻离的发问，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道：“那不仅小鸡要冻死，人也要冻坏的。”

    闻离听罢，将目光转向寻泽，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事，他大概也许可能懂？

    寻泽忽略她的目光，撇开头。

    他没孵过幼崽，不知道。但重明应该懂吧，等他回去问问。

    “这样，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