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另外一面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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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周遭百姓的话我才知道此处是府衙。”景若若整理整理身上的散乱绸缎,她问,“不知长姐今日来府衙是所谓何事?”

    礼毕佯装姐妹情深的动作一顿,她伸出帕子在自己的眼下擦了擦,哪怕一滴眼泪都没有,该有的动作还是有。

    “我也同妹妹一般是来寻人的。”

    景若若微笑着说道,“长姐,那我们为何不同行呢?”

    礼毕眼中惊诧毫不掩饰,但她还是缓缓点头,“有皇妹陪我,自是好的。”

    景若若手中绸缎散的快,她想,若是卓然真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险阻,首要目标她便要用绸缎将礼毕勒/死,哪怕是与她玉石俱焚。

    礼毕望着景若若一脸厌恶,恨不得马上把人杀/害。

    两人各怀鬼胎,却依旧同步往府衙内的地牢走去。

    刚靠近地牢,一股湿腻的腐臭味传来,非常熏人。

    礼毕当即拿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闪着手掌,“妹妹,此等恶心之处不值得咱们前来……”

    忽地牢中传出一声凄惨的嘶吼,“摄政王!你该死!”

    景若若哪里管得上熏不熏人,干不干净,她慌了神,飞快奔向地牢深处。

    但她身上缠绕后扯散的绸缎有些多,在奔跑中,景若若不慎摔倒,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股恶心且强烈的腐臭味沾染在绸缎上,恶心且令人反胃。

    她快速爬起,着急忙慌地往内跑去。

    景若若快步踏入地牢中,入眼便是手持鞭子,疯狂抽打李竹的男子,她一时间僵住了脚步。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卓然?

    他宛如杀人嗜血的穷凶极恶之徒,眼里泛着红红的血丝,站在哪里,冷酷又绝情。

    “说,兵符在哪里?”

    李竹跌坐在地上,忽他望见站在身后,明显被震撼的景若若,他笑得非常开怀,“哈哈哈……”

    他抓起地上的污泥,用力往卓然脸上一丢,肮脏的污泥从卓然左边脸缓缓往/下/流。

    李竹狂笑不止,他指着卓然似乎是傻了一般,时而大喊时而呢喃,“你和我根本没区别!”

    “你一样的脏,一样的恶心!”

    “一样没人要……你以为女子会真心待你吗?等你没有价值,你就是无用之物。”

    李竹将手掌伸出来,焦急且热情,“你看……你看,这些脏东西就是咱们。”

    他指着天,一脸气愤,“你和我一模一样,凭什么你能入朝,同女子一般当文官,而我却只能慢慢往上爬!”

    “凭什么!”

    卓然面无表情的听着李竹的废话,他一鞭子挥下,李竹惨叫连连,身上顿时皮开肉绽,血肉搅着猩红血迹,斑驳狼狈不堪。

    他听了一下午李竹的疯言疯语,从未理会过,但望着脚边笑得合不拢嘴的李竹,他破天荒的回了一句。

    “凭我饱读诗书,凭我多年刻苦,但凡你少些妒意,认真带兵,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你又哪里不能成为我。”

    卓然望着呆滞的李竹,丢下手中鞭子,“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我……不过是一个不足的人罢了。”

    他也会犯错,甚至他知道何为错还是想错下去。

    大商只能是殿下的,皇位只能由殿下坐!

    卓然一改方才善意之举,轻踹了李竹一脚,“别想着伤人了,你卖通衙役给张亩送去的毒物,已经被我扣下了……”

    本是收敛自己的李竹瞬间变得疯狂起来,“摄政王,你不能这么做!”

    他咬牙切齿道,“张亩必须死,是他将我害成这幅样子,是他将惠王对我的喜爱夺走,都是他的错!”

    卓然站在原地,他看见了李竹眼中的恨意,贪婪,以及愚蠢。

    这个蠢货,到现在都在将原因归结于其他男子,李竹从未怀疑过惠王对他的喜爱,分明他口口声声说的是价值,哪怕知晓自己是棋子,他也乐得其所却又恶得可怕。

    “你送出去的东西会让惠王府血流成河……”

    李竹满意尖叫,“不然呢?”

    “只有他们全死了,惠王才会属于我,真正的属于我!”

    他面容狰狞可怖,一脸沉迷,“惠王,只能是我的……”

    卓然没有再说话,他觉得自己的步伐变得无比沉重,说到底他曾在心中所想,想对殿下所做的事情也是这般的恶心。

    唯一庆幸的便是自己并没有被欲/望和情绪彻底控制。

    一切都有救,只要殿下登基便好。

    就在卓然想弯腰捡起鞭子时,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卓然?”

    景若若声音有些飘,她迈着步子缓缓向卓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