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穿，脱了上衣，露出他布满烟头烫伤的身体，一个一个圆圈形疤痕，新伤叠着旧疤。

    他慢吞吞地将红色裙子套在自己的身上，孙豪还嫌弃他动作慢踹了他好几脚。

    待他把裙子穿好，旁边的笑声更兴奋了。

    “哎哟，不错哦，看你这娘儿们唧唧的样儿，就应该穿裙子嘛。”

    “真ＴＭ的白，红色裙子很称你啊，子松。”

    “你这投错胎了吧，你这天生就是女人的料啊，你还当什么男人？”

    “妈的，我他妈都看硬了。”

    大家一阵哄笑。

    孙豪又一次命令：“把下面的也脱了吧。”

    王子松不敢不脱。

    旁边人又笑：“挂空档啊？”

    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被脱尽，除了那条袒胸露背的红色裙子。

    王子松低垂着脑袋，嘴唇已经被咬破。

    孙豪打量着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错，就穿着这身去上课吧。”

    他说着示意小跟班捡起王子松的衣服拿出去扔掉，自己也笑呵呵地往外走：“子松，千万别想着逃课哦，不然明天我就让你尝尝，穿着这条红裙子被一群男人轮班艹是个什么滋味。”

    校霸和几个小跟班潇洒地离开了，只留王子松穿着一袭红裙孤零零地站在教室中央，透过玻璃窗的阳光都照拂不到他的身上。

    最终，他还是逃课了，他不可能穿成这样去教室上课。

    他低垂着头走出废弃教室，脚步匆匆地离开校园，路过的人都躲瘟疫一样躲着他，无人上前关心一句，却有声音不断地传入他的耳内。

    “一个大男生穿裙子，变太吧？”

    “早就看这小子有问题了，你看他长那样，哪个男人跟他似的，那么娘。”

    “他不会是同性恋吧？当女人的那一方。”

    “咦，好恶心，这样的人有艾滋的吧。”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这是妥妥的校园霸凌。

    梵音有一种拳头伸不进手机里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