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取衣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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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似乎不满她的回答。

    将将一个月的修养,他的气色好了很多,之前是惨白,如今透着粉,尤其是那双眼睛,在光线下格外纯净。

    她见他老实下来,快速把药膏涂抹在他的手上。

    “我去处理一下厨房,你待在这里。”

    白色的幼崽先是跟在她后面跑了几步,发现自己跟不上,转而绕在徐韫的脚边。它张嘴咬住他的衣摆,身子往后退,发出呜呜的声音。

    徐韫的手还是僵的,动一下好像就能再感受到灼热的疼意,他的目光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脚边的狗。

    夜里。

    温度明显下降,吃过晚饭后,徐韫清洗好身子,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床边,掀开肩膀上的衣裳,将药膏涂抹在锁骨附近。

    那里的伤疤淡了很多,昏暗的灯光下,少年只坐在床边的一角,半边身子都倾斜出来,有些青涩的身子已经有了成熟的趋势。

    冰凉的膏体抹在他的手臂上,他先是微微蹙眉,随后还是抹匀开。

    他的头发披散在一侧,抬手费力地擦拭着后背,肩膀上的衣服已经搭在了手臂上。

    屋门早已经被他关紧,甚至还放了一根木棍顶着。

    擦拭好后,他合上里衣,也没有系紧腰间的带子,起身走到窗户旁边,轻轻地推开,目光看向骆荀一的屋内。

    那里还能看到光,她还没睡。

    冷风从窗户吹进来,少年纤细的身躯微微瑟缩了一下。

    皎洁的月光倾泻在窗边,他看上去既温顺又柔软,完全没有了白日里可怜模样。

    她在做什么?

    徐韫随即看着屋内的摆设,穷得一穷二白,只有一张床,衣柜和桌子。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衣柜里也只有几件旧的衣裳,磨得皮肤发痒发红。

    唯一看得下去得便是干净,但是这本就该如此。

    他放下窗户,锁好后才挪步回到床上。

    村子里的人总有几个是混蛋。

    上辈子的他差点被欺辱,一头撞在柱子上,差点死在那里。

    他吹灭了蜡烛,蜷缩在床上。

    他为什么睁眼就在这                                                里?上辈子的他是死了吗?又是怎么死的?

    ……

    骆荀一起得很早,基本她的生物钟就定在太阳快出来的时候,她的精力很充沛。

    她整理好自己,把狗放出来,又给它喂了食物,这才出门。

    将近冬天的早上很冷,骆荀一穿着有些厚重的外袍,来到村口跟那些人挤在了牛车上。

    她的竹篮里放了一用来赚取钱财的东西,还有她写下的诗词文章,书法作品,给别人润笔创作。

    本来她存下来的钱财可以供她前往京都,如今多养了一个人,骆荀一不得不预防后面发生的事情。

    比如他生病。

    这里的男子力气小,很难一个人生存下去,与此相对的是,他们的身体素质也很差。

    早上几乎没几个人想说话,牛车上很安静。

    骆荀一今日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让自己看上去更人模人样一点,起码能唬住人。

    毕竟她给自己编造身份给别人撰写墓志铭,传记,以及节日性祝词。

    天际泛起鱼肚白,山峦渐渐露出真实的样子,露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消散。

    下了牛车,骆荀一先是赶到了镇子上底蕴最为深重的人家。

    草草与人见面交托取得钱财后才去书店和酒楼写下自己的作品。

    若是无法高中,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起码名声早已壮大,能够以此得到机会。

    最后,骆荀一才去售卖衣服的店取衣。

    “你要再晚来一点,你可没这么容易拿到你要的衣服。”

    他说着,去后堂取出包裹好的衣服放在桌子上,“需要看一下吗?万一哪里少了现在还能说。”

    骆荀一有些犹豫,“都在这里吗?”

    “对,看看吧。”他说着,“对应一下,省得你还要再跑来跑去。”

    骆荀一低眸看着他打开的包裹,抬手翻了翻,便看到里面布料极少的衣裳。

    那做得极为柔软,甚至花样都比穿在外面的模样都要精致复杂得多。

    她粗粗扫了一眼,突然脸燥热了一下,眼神慌张起来,装作没看到一样连忙合上。

    她的动作有些迟钝且多了起来,取出了银子放在桌子上,低声说了几句就取过包裹马上离开。

    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属于这里男子的贴身衣物,类似与肚兜一样的存在,甚至比其更为惑人。

    骆荀一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身后那人的脸色,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