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饿肚子的第十六天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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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擦干就过来了。”

    “比较急着见你。”

    诸伏景光:“。”

    行,骚话连篇,还是那个味儿。

    无语地让出空隙,而从男人身边挤进去,五月朝宫便不着痕迹地打量起这处屋子。

    不大,感觉上更偏向他们所说的安全屋,冷淡的装潢和苏格兰乍一看得出的性格很像,然而内里却是如出一辙的烟火气。

    他的视线扫向开放式厨房那边摆放整齐的碗碟,又荡过搭在沙发上的外套。

    最终回头看了眼穿着黑色无袖的猫眼男人,在那线条漂亮的手臂上擦过:

    “前辈找我来有什么事?”

    抱着臂站在沙发旁边的狙击手闻言,没好气地点了一下搭在手臂上的指尖:

    “是你要来的。”

    “但是你答应了。”黑发青年的语气颇为无辜,“所以前辈一定有事想说对吗?否则只会像平时那样挂掉电话。”

    “……”

    暗戳戳的谴责下,诸伏景光扶住额头,感觉自己的偏头痛卷土重来。

    确实,他是有事想说,只不过仅仅是为了关心五月朝宫才打的电话。

    那个时候,虽然黑发青年还有说笑的心思,但诸伏景光总觉得对方的心情非常不好,却在面对自己时不想被察觉到。

    这不正常。

    因为椰奶酒是个有一点问题都要扩大无数倍,想看自己被纠缠到恼羞成怒的那种烂人。可那时椰奶酒只是轻声说了再见,就和自己分道扬镳。

    一种微妙的直觉告诉诸伏景光这不对劲,但原因是什么?那个怪物?

    不。或许更大的可能源自怪物‘说’的话。

    在脑内筛选着那些零碎的片段,直至将车停在安全屋楼下,狙击手这才找到了原因。

    ——是【母亲】。

    是在孩童嗓音叫出有关【母亲】的音节之后,五月朝宫才加速推动了那只怪物的死亡。

    那么椰奶酒曾经经历过什么,才会对这个词有那么大的反应?

    有了针对的问题,翻遍自己学过的知识,再结合五月朝宫之前的行为举止,诸伏景光很快就有了些猜测。

    而为了验证所想,再加上某种真实的担忧,左思右想间他还是给对方打了电话。

    然后就被登堂入室了:)

    对上那双灿金,诸伏景光扯了下嘴角:“不,我只是想给你打电话说报告的事。”

    五月朝宫一脸‘我明白的’:“好好好,你只是想让我写报告……阿嚏!”

    男人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感冒了?”

    “大概是出来时风太大了。”

    五月朝宫漫不经心道:“前辈,浴室可以借我用一下么?我想重新洗个澡。”

    占用浴室倒无所谓。

    虽然曾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诸伏景光不打算如何严防死守,否则也不会真的心软,答应五月朝宫来他安全屋的请求。

    再者说,万一真让这人感冒发烧了,自己身边恐怕还会加上其他的监视人员……

    即使到现在,诸伏景光都不清楚五月朝宫究竟是不是来监视自己的,但他不想再换一个有概率比对方更奇怪的人了。

    然而半小时后,将浴室门敲得邦邦响的男人就阴沉着脸想撤回前言。

    他觉得没有哪个监视者会像椰奶酒这样——

    其他的先不说,最起码别人不会死在他的浴室里啊!                                                最后一次重击也没能得到答复,摇摇欲坠的门另一头安静得可怕。

    管不了那么多的男人后退几步,随即冲上去一把撞开了浴室门,就看到了令人后怕的画面。

    热气蒸腾。

    纯黑发丝如墨四散,与水一同填满浴缸的每处角落,将周围景色全部晕染开来。

    与之相对的则是浴缸底部死寂的人影。清亮的水仿佛透明囚笼,将下方的青年罩入其中,水面平静得犹如静止……

    看到这一幕的诸伏景光顷刻被吓得呼吸出走!

    “五月——!”

    椰奶酒又在搞什么!!

    “哗啦”一声,满池氤氲中突兀仰起一张脸。

    长时间被剥夺氧气的人面色苍白到有些发青,骨节分明的手紧扣在浴缸边缘,撑住身体后歪头朝这边看过来:

    “啊,前辈。”

    “……你在做什么?”

    抹了一把脸,五月朝宫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带手机了么?”

    诸伏景光觉得这个问题简直莫名其妙:“没有,怎么——等?!”

    噗通!

    如同被水鬼拖入深渊,诸伏景光反射性想挣脱对方的钳制,试图在湿滑的浴室站稳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