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别问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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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花照野,不说话也不动作。

    花照野像是悟了什么,瞳孔骤缩了一下,幽幽道:“……不是我自做动情………”

    阿洛商抬起一根眉毛,洗耳恭听。

    “你喜欢我。”

    阿洛商僵滞:“……”

    还是这种感觉。

    不管她叫争云飞还是花照野,说出来的每句话每个字都让阿洛商的太阳穴突突疼。

    花照野看不到阿洛商眼中的错愕,眼前都是混沌模糊的虚影,像是害了翳病的老者。她在一旁分析得头头是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一直跟我。”

    这回轮到阿洛商陷入沉默:“跟着你就是喜欢你了?”

    花照野点头:“我喜欢谁就会一直跟着谁。”

    ……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阿洛商从花照野身上起来,转移话题:“你先想着如何向院外那群人证明你不是杀死徐道微的凶手吧。”说着取出一副羊肠手套,掀开徐道微的裹尸布,问道:“可以吗。”

    看上去礼貌得不得了,花照野却觉得这三个字由阿洛商说出来怪怪的。

    她眼中的笑意一点点淡去,开始左顾右盼:“为什么要帮我。”

    阿洛商两手一摊:“失手杀了凉州巡捕,现在是通缉犯。”

    “你可以自己逃。”

    “我喜欢你,想帮你,有问题吗。”

    “大胆!我不想被烧死!”

    见花照野唇角下压,阿洛商摘下手套,弯腰,唇角一勾,拇指在花照野下巴上用力摩擦过,垂下的长睫将瞳孔挡得严严实实:“皮肤细腻得不见毛孔,胡茬也没有……几个大老爷们这样?下次女扮男装,可以用点心吗。”

    花照野确实没有认真的女扮男装,不过是束起长发,平日里穿着公子才会穿的圆领袍。

    她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在凉州,没人敢问,也没人敢因为“她是个女人”而发难,只有温颂玉固执地要求:务必隐藏真实身份。

    尽管花照野不是很在意,但被阿洛商当面戳穿很不爽,她在地上画圈圈:“你……死变态。”

    阿洛商:。

    他重新带上手套,细致地检查尸体,道:“枕骨凹陷,创缘整齐,锐器所伤。一招毙命,活着的时候,她应该,没受太大痛苦。”

    花照野又点上烟,没抽,只是放在一旁烧着,道:“徐道微胆小细致,过目不忘,进入金沙楼后只做些搜集的小任务。性格合群内向,同僚也差不多都随牧归泽南下了,应当不是仇杀。”

    阿洛商提醒花照野:“她和她的情郎,凌家公子逸呢。”

    花照野摇摇头:“情杀?两人感情很好。凌家垄断凉州香料生意,夫妻俩多年不育,收养了一个叫逸的孩子,此后生意兴隆子嗣不断,夫妻俩更加珍爱公子逸。”

    “徐道微十岁被父亲卖给六旬老汉,反抗不过跑了,在路上遇到人伢子,一路辗转来到凉州,又卖给凉州刺史萧家做婢女,后来萧家被灭门,徐道微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再次流落,于路别乞讨,被我捡……”

    花照野的声音弱下去,她想到什么,打了个寒颤:“灭门。”

    她有些撑不住,抽了一口荔枝香重复蔡歌的话:“‘因贪玩而幸存’……”

    “这户人家就是被灭门的,凌逸又是被凌家收养的……”花照野瞬间想通二者关联,“难道凌逸是萧家幸存的小公子?萧家灭门和一个小婢女有什么关系?不行,必须去凌家找到凌逸。”

    “这里是萧家的府邸吗,为什么会来这里。”花照野摇摇晃晃起身,问:“从水中上岸后发生了什么。”

    阿洛商本想扶她一把,最终悻悻收手攥拳,展平白布盖在徐道微的尸体上,起身道:“上岸后,凉州的巡捕说你就是杀死徐道微的凶手,要拿你我归案。”

    “蔡歌,就是刚刚被你吓晕那人是我前上司,目前是我属下。他不准,要求立刻回京面圣。”

    “双方争执不下,蔡歌就把人打了。你昏迷还抱着尸体不放,走不远,暂时在废弃的宅院歇脚。凉州的巡捕已经找来,正在跟影部的人械斗。”

    可能因为是勒燕人的缘故,阿洛商说汉话来声音低沉,有着类似于老者的缓慢,给人认真靠谱的错觉。

    花照野不禁开始想象他说起勒燕语会是什么样子。

    她再次确认道:“最近朝廷局势怎样。”<                                                阿洛商说不出。

    他向来讨厌朝堂上衣冠禽兽的勾心斗角,看不清明也玩不明白,在草原时就被眼前人摆了无数道,因此下意识地排斥这些弯弯绕绕。这些年若不是桑诺时刻警惕着,阿洛商估计要被朝廷的各个势力利用完再杀掉——简单来说就是“玩狗一样”。

    见他沉默不语,花照野心里顿时没底:“徐道微只是一天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