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洞房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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泞愣在原地,没想到他会这般说,明显识破了她拙劣的拖延借口。

    无法,她只得心乱如麻地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妙春拆卸发饰。

    没了束缚,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后,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她肤若凝脂、楚楚可怜。

    她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尽可能地遮住眼底波澜,可拧成麻花似的双手如实反映着她内心的忐忑,耳边七上八下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洞房花烛,共赴云雨,本应是两个相爱之人水到渠成的事,可现在,却即将违和地发生在她和裴俭身上。

    一想到这儿,本就不高涨的情绪更低落几分。

    收拾妥当,裴俭挥退妙春,缓缓走到徐望泞身后,俯身从后圈住她,在那纤细修长的后脖颈处留下一个温热印记。

    他看着铜镜里的新婚妻子,终是不忍逼她太紧。往后日子还长,慢慢来就是。

    遂改口道:“方才我与你开玩笑的。”

    “来见你之前,我担心身上酒味太重会熏到你,于是先去沐浴换了身衣裳,这才来见的你。”

    “你自去洗,我在屋内等你。”

    听裴俭这般说,徐望泞的心沉了又沉,也知道这是他能做的最大退让。

    今夜,她躲不掉的。

    于是她站起身,正打算朝外走,忽然一声清脆的坠落声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袖中掉出。

    她弯腰去捡,不成想却被裴俭抢先一步。

    男人拾起玉佩,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语气不善地问:“为什么还留着?”

    徐望泞没回答,只是说道:“还给我。”

    裴俭竭力压抑心中怒火,抱着一丝希望又问:“若你下不去手,我来替你扔。”

    然而在听到“扔”这个字,徐望泞急了,脱口而出便是“不行”。随后伸出手欲拿回,“我自己会处理的。”

    裴俭怒而转笑,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的心狠狠抽搐了几下,仿佛被千万根利箭贯穿。

    这枚玉佩他知道,是当初陆廷轩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而如今,瞧她这般不舍得丢弃,怕是还对那个人渣念念不忘。

    为什么!

    那日他分明故意让她撞见萧舒欣,让她亲眼瞧见、亲耳听见陆廷轩的虚伪和背叛。他以为,只要让她认识到陆廷轩的真面目,她就会幡然醒悟,从而接受他。

    为什么到现在她仍心系陆廷轩!

    裴俭用力攥紧玉佩,力气之大似要将其捏碎。

    他面带愠色,冷冷地看向徐望泞,“我若不还呢?”

    无尽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案台上的蜡烛默默燃烧,烛火凶猛摇晃,飘忽不定。

    徐望泞平静地迎接那双怒眸,眼底是少有的冷漠。

    她知道                                                裴俭因何生气,然而此情此形,她偏偏不愿解释。

    为了得到她,他费尽心思,用尽手段,逼迫她、威胁她,无所不做。如今他的目的达成了,她已嫁他为妻,还要她怎么做?这枚玉佩是丢是留如何处置,与他有何干系,难道她连这点都不能自己做主吗?

    见徐望泞久久没说话,裴俭以为她果真如猜测那般,对陆廷轩旧情难忘,心中嫉妒犹如火星四溅的烈焰,愈发旺盛。

    他一把拽过徐望泞拦腰抱起,然后快步走到婚床前,将她丢进柔软的被褥中。

    天旋地转,徐望泞失声惊呼。

    霎那间,平整的衣襟微微敞开,打理好的长发也变得凌乱不堪。

    裴俭不由分说地捏住徐望泞的下颌,犹如恶狼般紧紧盯着身下之人,危险正在逼近。

    下一刻,嫣唇被狠狠堵住。

    裴俭带着怒气肆意游走,任凭徐望泞如何用力敲打他肩膀都无济于事。

    那强势、不容抗拒的亲吻犹如暴风雨席卷而来,势必要将她吞噬。她抬头向后仰,不得不被迫接受,直至唇齿间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她才得以拥有喘息之地。

    徐望泞怒视男人,可眼尾溢出的情动、如晚霞般绚烂的红晕以及身上久久消散不去的酥麻,使她愤怒的眼神毫无威力。

    “呵。”

    裴俭轻笑,指腹抹去下唇血珠,似是感觉不到疼痛,反而越发来了兴致。

    他一只手轻抚徐望泞面颊,另一只手向盈盈可握的细腰探去,“宁宁,倘若你忘不掉那个姓陆的,我不介意帮帮你。”

    “据说,一个人若想忘却前尘,只需让新的记忆诞生,让旧的记忆被覆盖,那么从前种种便会慢慢遗忘。”

    “所以——”

    裴俭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轮廓,继续说:“从今夜开始,我来为你创造美妙的回忆,一点一点地把陆廷轩替换。”

    “我要让你永远忘不掉我。”

    疯了,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