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事后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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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卿知我意》 

    折腾到后半夜,裴俭才停歇。

    他抱着徐望泞走到床前,替她穿好小衣,又仔细为她把湿溽溽的长发擦干,然后才坐回她旁边。

    和新婚之夜相比,这次裴俭明显收敛了许多,除了弄过一次后,他更多地是让徐望泞享受欢愉,享受欲望登顶的快乐。

    “睡吧,我陪你。”

    “明日让阿良带你去镇上逛逛,想买什么随便买。”

    徐望泞背过身不去看他,气得根本睡不着。她就知道,一头恶狼是不会讲信用的,她究竟在期待什么。

    其实从小到大,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端方有礼的君子,从不会做出逾越之事。即便是陆廷轩这种伪君子,也会在她面前装装样子。

    可裴俭完全是另一类人。

    他随心所欲,喜欢她就要夺到她,不惜使用手段威逼利诱,也要将她困住。于她而言,他的喜欢是锁链,是枷锁,是囚禁她的牢笼。

    但是——

    那独一无二的偏爱和始终追随的目光竟让她生出些许动摇。

    为此,脑海里有两个小人争论不休。

    一个说:“既然他对你那么好,不如从了他吧。”

    另一个反对:“不行不行,你难道忘了他是如何逼迫你的吗?你难道忘了曾经满腔真心被人狠狠践踏的感受了吗?”

    “那有什么,至少现在你要星星要月亮他都愿意给,为何不好好利用。”

    “那怎么能行!你玩不过他的,小心引火上身,下场只会比之前更惨。”

    两个小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吵得徐望泞脑袋嗡嗡的疼。

    “够了!”她忍不住叫停。

    裴俭听到动静连忙凑近,以为她魇着了,小心翼翼地将她从角落里挖出来,然后合衣躺下,将她搂在怀中。

    宽大的手掌带着些许凉意,轻轻地拍着徐望泞后背。

    男人口中念念有词:“不怕不怕,我在这儿呢。”

    殊不知罪魁祸首就是他本人。

    徐望泞蜷缩成一团,不想搭理裴俭。可男人的体温比她高,长臂又将她圈得紧紧的,热的她想翻身都难。

    终于,她忍无可忍地说:“你离我远点。”而双手抵在男人胸膛。

    见徐望泞还有力气推他,裴俭知道她应该是没事了,于是笑着问:“缓过来了?”

    压根没睡着的徐望泞不想同他解释,闭起双眸佯装入睡。

    裴俭自然看穿她的小伎俩,那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颤,显然是在假寐。

    不过他并不打算揭穿她,而是凑得更近了些,感受着她濒临紊乱的呼吸,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就睡着了?正好趁此机会帮你上药,我这就去拿活血膏。”

    徐望泞:!!!

    上什么药?她不需要上药!

    忽地,灵光乍现,该不会是那里吧......先前她就疑惑为何要给她拿活血膏,原来是存了这等龌龊心思。

    徐望泞平静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痕,眼睑颤动得厉害,听着裴俭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明明从床榻到小桌的距离很短,但男人走得极慢,竟走出了度日如年的感觉,令她更加慌乱,心险些跳出嗓子眼。

    直到那手快要伸向被褥,徐望泞灵机一动,假装被吵醒,睡眼惺忪,带着睡腔说:“......你干什么?”

    裴俭微微挑眉,坦荡地回道:“正想帮你在那处上药,没想到你就醒了。”

    徐望泞想也不想就拒绝,“药膏给我,我自己来。”

    裴俭收回那只拿着膏药的手,看似好心地问:“你可以吗?不行还是由我来吧。”然后凑近低声说:“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羞什么?”

    说罢就要上手。

    徐望泞拼命向后躲,可床就那么点大,躲也躲不到哪里去,很快被男人抓住脚踝。

    “你躲什么?”

    只见男人轻轻一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拉了过去,双腿被按住。

    “你许久未骑马,腿上有些地方被颠得又青又紫,需涂些活血化瘀的膏药,这样才会好的快些。”

    徐望泞自小皮肤娇嫩,稍有磕碰便会留下印记,早已习惯了,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腿上的青痕。

    她愣了瞬,“只是这样?”

    “不然呢?”裴俭意味深长地反问,“你还想让我给你涂哪里?”

    男人从罐中挖出些许药膏,涂在青痕处,笑着又说:“不过你要是愿意,我也很乐意替你涂、那、处。”

    最后三个字说得格外清晰。

    徐望泞瞪了裴俭一眼,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不仅早就看出她装睡,还故意戏弄她。

    “你、你混蛋!”

    裴俭唇角勾笑,对这声骂置若罔闻,反倒觉得她可爱,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