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天真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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泞入内,厚重的院门在他们跨过门槛后无声阖上。柔弱的小白兔刚从虎口脱险,此刻又落入狡诈的狼窝。

    这处宅院清冷至极,从进门到内院,没见一个下人,偌大的宅子漆黑漆黑的,好似一座空关许久的鬼宅,着实渗人。

    好在前方亮起微弱的灯火。

    一侍从打扮的少年提着灯笼,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咦?大人这么快就办完差事啦。”

    长风哈欠连天,拍了拍脸醒神。大人晌午过后出的门,留下话叫他不要等。眼下才亥时一刻,大人便回府了,想必事情是极为顺利。

    身为府中唯一的侍从,长风除了打理庭院,便是照顾裴俭起居。

    遂问:“大人要用夜宵吗?还是想先洗个热水澡?”

    正说着,长风陡然睁大双眼,困意去掉大半。

    !!!

    说话突然变得不利索起来,“啊?这、这是......”

    大人放在心尖上的姑娘!

    裴俭忽视长风眸中的惊讶,淡然开口:“什么都不用准备,你自去歇息吧。”

    长风喜滋滋地应“是”,心想着大人不愧是大人,速度可真快,看来今夜他最好睡到二门外去。

    于是,他放下灯笼后忙不迭地离去,贴心地为两人留出相处空间。

    殊不知长风想错了,他家大人对情爱一窍不通,只知道要对心上人好,所以首要的就是不能让徐望泞嫁给陆廷轩。

    结果法子越用越不对劲,竟把诏狱里审问犯人的路数放到徐望泞身上,又是威胁又是逼迫,全然没意识到有问题。

    如果长风知晓裴俭是这般做法,恐怕会当场晕过去。

    徐望泞一直垂着头,不想让旁人看清她的脸。没想到,兜兜转转,她再度落到裴俭手中。

    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了。

    裴俭提着灯笼,拉着她继续向里走,不稍片刻在一处屋门外停下脚步。

    他推开门,先将蜡烛点上,而后把灯笼吹灭放在廊下。

    徐望泞看着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不安地绞手指。夜深人静,她合该回府了。

    “我......”

    “他让你去的?”

    被冷不                                                丁地发问,徐望泞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立在原地。

    其实不用她回答,裴俭也知道原委,醉仙楼中到处都有他的耳目,任何一举一动皆在掌控之中。

    包括她。

    裴俭瞥了她一眼,“他求你,所以你就心软答应了。”他转过身来,不屑地轻笑,款步朝她走近,“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口中的贵客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非要你去弹琴?”

    徐望泞讷讷:“廷轩他、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是被骗了......若是知道,他肯定不会让我去的,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就这么相信他?”

    不知为何,喉咙像被卡住似的,这个问题她怎么也答不上来。

    如果放在从前,她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裴俭,她相信陆廷轩。可经此一遭,她却觉得陆廷轩有种微妙的违和感,仿佛摘下厚重的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一个她所不知道的、真正的陆廷轩。

    但在裴俭面前,她强撑着回道:“我......我相信他。”

    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两个人凑的很近时才能听清,轻到她其实也没那么肯定。

    “是吗?”

    裴俭眸色幽暗,如同一团化不开的墨,看似平静的眼眸深处,实则有滔天巨浪在翻涌,眼底的愠色几乎藏不住。

    他很生气。

    那陆廷轩究竟给她施了什么迷魂药,叫她如此深信不疑,竟肯牺牲到这份上。

    即便猜到被骗了,仍是宁愿相信一个伪君子的花言巧语,也不愿相信他的劝告。

    “呵,相信他......”

    “任何相信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步步逼近,长臂一伸,轻松将暗暗后退的徐望泞拽至身前,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腰,一只手拉着那只柔夷放在他腰间的玉带上。

    他凑到她耳畔,热气如灼浪,“这样的代价,你也愿意?”

    徐望泞顿时慌了神,可牢固的束缚令她动弹不得,冰凉的玉带此刻犹如一条火绳,只要她将手放上去,就会感受到难以忍耐的灼热。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挣扎,但无济于事。

    裴俭摩挲着那处软肉,眸光晦暗似深潭,“那是什么?我若不来,结果不就是这样吗?徐望泞,你别天真了,他把你献给了那位贵客。”

    不知不觉,徐望泞被逼到内室,小腿抵在床沿。下一秒,她倒进床榻。

    如暴风雨般的亲吻从脖颈出发,一直向上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