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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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自己都舍不得让她受苦,旁人又怎能凌驾于她之上。

    她既嫁给了他,他便不允许旁人欺凌她。

    不管是谁,都一样。

    夫妻俩温存一番,都已累极,玉芙沐浴完后,便躺在床榻上沉沉睡了过去。

    裴宿洲仍旧坐在桌前,他将信纸用蜡封好,忽而负手走到廊下。

    月色下,男人面容冷的平静,缓缓道:“将这封信送入临安,亲自交给太守。”

    洛安恭敬应下,又问道:“公子,柱国将军不日便会进京,公子可是要去拜访?”

    柱国将军……

    是那个被雍州城奉为天神的将领,曾经以三千精兵抵挡敌方十万军士的传奇之人。

    如今却入京了。

    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裴宿洲抿了抿唇,脑海中轻轻思索。

    当今天子已经年过半百,朝中虽立太子,但太子资质平庸,五皇子更是上不得台面,其余可争皇位的,便属三皇子萧祁与七皇子萧随,三皇子生母是戚贵妃娘娘,而七皇子生母却早早身亡。

    如今朝中局势尚不明朗。

    一个手握军权的大将军却被召回京城,只怕不会是赏赐那么简单的事情。

    而裴瑾珩失踪之前,虽然未曾表明支持哪位皇子,但他却知道,三皇子府中有一条暗道,曾数次拉拢过朝中重臣。

    裴家,也在其中。

    三皇子萧祁有野心有谋略,也毫不掩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下一任君王最合适人选。

    只是……

    他对此不感兴趣。

    但是若是想要给裴家重创,将裴家搅进这场浑水之中,此刻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等一切都结束后,他会带着她离开此地。

    届时裴家早已元气大损,也奈何不了他半分。

    裴宿洲垂下眸,忽又想起什么,接着吩咐道:“派我们的人紧紧盯着二房,特别是与夫人有关,一旦有危险,以夫人的安全为先。”

    洛安抱拳,低声应下。

    -

    明安堂。

    夜已浓重,沈氏夫妇二人坐立不安。

    裴二爷将茶盏放于桌上,与妻子面面相觑片刻,抬头望向上位,“母亲,夜深了,这时候唤儿子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沈氏同样也是一脸不解,方才一路走过来,她心里就十分不安,以为是自己对容玉芙做的事情败露了,母亲来敲打她。

    但一进屋看见丈夫也在,沈氏便觉得,有些不寻常。

    自己这丈夫早就与自己离心,夫妻多年,貌合神离,家中虽然只有耀儿一个孩子,但他在外面养的外室却已不少,她曾经闹过疯过,除了令裴邵厌烦,再没其他用处。

    长此以往,沈氏早就对他不抱有任何希望了,这会子骤然见到,突然有些意外。

    “是啊母亲,这么晚了,唤儿媳前来,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沈氏附和着询问,心中也有些奇怪。

    大房三房没有一个人出现,怎地单单把他们二房叫到此处,实在是不寻常。

    室内燃着炭火,老夫人的面容在香气缭绕的烟雾中渐渐模                                                糊了起来,吴嬷嬷递来一个暖手的香炉后,裴老夫人才缓缓开了口。

    “你们今日不知,我为什么叫你们前来?”

    “还请母亲明示。”

    裴邵恭敬道。

    夜色如墨,裴老夫人将目光缓缓落在这个庶子身上,当年,生他的姨娘难产早逝,是她将人抱入房中养着,这么多年,也是有情分在的,但一想到他做下的事情,她仍然觉得腹中怒火中烧,忍不住沉声道:“你自己做的糊涂事,如今还要我来替你善后吗?”

    裴邵面色一变,连忙跪下身去。

    沈氏也随着一同跪下,只是她尚且不明白因果,便听到老夫人继续道:“当今圣上最恨结党营私,你竟敢公然站在三皇子那边,你可知,若是事情稍有不慎,便是拉着我们裴氏一族陪葬,这样的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裴邵大惊,忍不住抬头。

    这些事情,母亲怎么会知道。

    “别这样看着老身,这些年来,老身自知不曾亏待于你,大郎故去后,你更是府中的顶梁柱,可你呢,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什么!”

    “外面养着外室暂且不说,如今竟公然结党营私,你是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那颗头多余,还是想要拿裴家满门荣耀向天威挑战。”

    “糊涂啊!”

    沈氏面容一变,她虽为深闺妇人,不知这官场中事,也知如今老夫人盛怒于此,定是丈夫做了不可饶恕之事。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她与裴邵早无情意,但此刻面对老太太如此怒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