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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实在哭的太狠了,他便索性吻上她的唇,哭泣声戛然而止,余下的,便只有断断续续的哼.吟。

    今夜似乎过的格外漫长,窗外的寒鸦偶尔传来几声鸣叫,玉芙整个人宛如从水池里跑过一般,额间的发丝都湿了。

    她仿佛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任由他肆意行动着。

    他将她低在门扉上,剧烈的动静牵动着门也发出震颤,他攥着她的腰,在她后背留下许多啃咬的痕迹,此刻满脑子被情.欲裹挟着的他,突然开口道:“阿芙,唤我夫君。”

    玉芙死死咬着唇,残存的一丝理智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她闷哼出声,却闭上了双眸。

    她的夫君,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但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今夜过后,她便无脸再面对他了。

    一想到此处,玉芙便觉得无比伤心。

    眼泪簌簌而下,似乎怎么也止不住。

    裴宿洲眼眸漆沉,原本极有兴致的事情,此刻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兴趣,他快速结束后,忽然沉沉道:“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玉芙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疯,她别过头,不想看他。

    这张脸,虽然与瑾郎一模一样,但她还是能轻而易举将他们分开。

    瑾郎从来不会强迫她。

    裴宿洲见她不语,不悦的蹙起了眉。

    他一言不发离开了此地,留下玉芙独自一人,她的身子抵着门框缓缓而落,突然绝望到了极点。

    片刻后,忽                                                然有妇人叩门。

    “娘子,奴婢来服侍娘子更衣。”

    玉芙艰难从地上起身,而后扯过一旁的衣服穿上,勉强整理好一切后,她才出声道:“不用。”

    这一出声,才发觉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然而,门外的妇人犹豫了片刻,仍旧推开了门,这一推,也着实将她惊了一下,只见原本洁净的屋子,此刻却乱糟糟的,而床榻上闭目的女子,也是疲惫至极。

    妇人暗叹,主子这回是真生气了。

    一连几日,玉芙都觉得没有胃口,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心情的低沉,这天下午,突然又动了一下,连日来的沉闷心情仿佛在这一刻被拨动了一瞬。

    她垂下眸,眼底忽然涌现出一抹柔情。

    可只要一想到它的父亲,她便又失望低落下来。

    照顾她的妇人姓陈,陈嬷嬷说她三年前便在主子身边了,替他管着许多宅院,从来未曾想过,冷血无情的主子,有朝一日会为了他人,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陈嬷嬷知道她有了身孕,做的吃食也都是一些滋养之物,玉芙没胃口几日后,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她这样自轻自贱,毁的却只是她自己身体,更何况肚子里如今还有一个。

    她不能就这样倒下。

    她得养精蓄锐,那日听裴宿洲的话语,若是他要对瑾郎做什么事情,她必须得提前谋划。

    她已经对不起瑾郎了,不能让他再遇到其他伤害。

    积雪消融,漆云阁里。

    裴宿洲刚从外面进来,他随手摘下了面具,洛安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主子,裴瑾珩去了雪松山,我们还要继续跟着吗?”

    裴宿洲脚步一顿,忽然拧起了眉。

    雪松山。

    若是他没记错,陆青柏的人就在那里。

    他明明让人在云苍山闹出动静,他没去云苍山,竟去了雪松山。

    “可要传信给陆公子?”

    裴宿洲点了点头,毕竟,他如今与陆青柏还在一条船上,若是让裴瑾珩寻到纰漏,那么,陆青柏这么多年的筹谋,就会白费,而他,也捞不到好处。

    “另外,属下已经找到了国公府的罪证,可要呈给圣上?”

    “先缓缓。”裴宿洲将大氅褪了下来,平静道。

    现在还不是动裴家的最好时候,他要在大厦将倾时给予最后一击,才能让这些年所有的恩怨就此了解。

    “她怎么样了?”倏地,他突然发问。

    洛安怔愣了一刻,才反应过来,斟酌道:“容娘子这些日子开始用膳了,没有哭闹,甚至有时候还会在院里坐上半日,陈嬷嬷说,容娘子大抵是回过神来了,兴许知道自己的命运如此,便不再惹您生气了。”

    裴宿洲眼中闪过一抹狐疑,容玉芙会甘愿认命,这仿佛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

    他刻意晾着她这几日,就是想让她明白,如今在谁的地盘上。

    没想到她吃的好睡的好,这倒是令他意外。

    但听到她无碍的消息,他唇角仍是止不住上翘了几分,洛安听见他心情很好的道:“去说一声,我今晚过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