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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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她重生称帝了》 

    第二天大清早,陆月和大姐姐一家吃过早饭便说着急回家,大姐姐再三挽留,说带她赶大集她说不去,说带她去族学读几天书,陆月嘟着嘴只说想二哥哥。

    “阿娘,你跟姨姨说什么读书呀,都怪你说了读书,姨姨就要家去了。”金花老大不乐意。

    银花拉着陆月的小手,两只眼睛直放光,“姨姨,你等着我和金花找你玩,咱们山上抓兔兔去。”

    连说了好几回再见,曹兴业才拉着陆月离开,他送陆月到南城门根儿,正和熟识的老乡搭话说送孩子顺路回去。

    老乡咬着烟袋子,吞云吐雾地问:“半大的小妮子,家里人放心啊?遇到拐子就完了,我不送。”

    曹兴业道:“要不然这样,您送我和她一起去雁尾村,再把我送回来。”说着往老乡手里塞了个铜板。

    “那行,上车。”老乡答应了。

    曹兴业抱陆月上车,他半边屁股才坐上车沿儿,老乡鞭子一挥打在车上,驴子听这声音就动起来。驴车在路上颠簸着,晃荡着出了永和门门洞。

    早在昨晚饭桌上,曹兴业就觉得陆月这丫头不一般,金花银花已经很聪明了,陆月却是不同寻常的聪明,一句话里好像层层叠叠好几重意思。

    孩子不知其意,可说出的话已经犀利至此,这就是所谓灵气。曹兴业俯身瞧着陆月,“阿月,城里年年花灯庙会办个不停,比乡下热闹,你想不想住在你大姐姐家,和金花银花作伴,一起读书,一起玩。”

    陆月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曹兴业。

    曹兴业抿抿嘴,语重心长道:“女孩子这辈子的事,除了玩儿和嫁人,还要读书,读书使人明理。”

    陆月心里讶然,面上还是一派懵懂,“明理有什么用?戏台上的赶考书生只有男子,没有女孩。”

    “读书……”曹兴业一肚子的大道理,拐了个弯,用更讨巧的方式说出来,“原本你只能嫁庄稼汉,读了书你就能嫁给大才子,大才子一个个长得粉面白皮好看得很!”

    陆月双手交叠搁在膝头,下巴尖抵着手背,像偷了灯油的小老鼠般笑起来,“能有戏台上的书生好看?”

    “比那好看多了!”曹兴业见陆月被说动了,激动得双手挥舞,“你知道知府家的大公子吗?文大公子就是咱们云中路的大才子,那长得,谪仙一般。”

    “真的真的真的?”

    “比真金还真,年年灯会猜灯写诗,他都会参加,今年,大姐夫带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好!”

    赶车的老乡回头看这一大一小,忍不住笑道:“曹先生,我说您什么好,跟小丫头说这。”

    “人皆有爱美之心,不分年纪。“曹兴业摆摆手,一张脸笑成了花,“阿月,回家你就跟你二哥哥说说,让你来城里住。”

    “好。”陆月甜甜地应下,曹兴业在她记忆里十分模糊,如今一见倒是不同凡响。

    只是可惜了,她今日就要带二哥离开云州。

    远处一辆豪华马车朝他们这边疾驰过来,车轮滚起尘土,车厢颠簸的快散架,前面的车夫拼命摔着缰绳,逃命一般。

    轰隆隆从陆月他们的驴车旁边过,老乡啧啧道:“这马到了我手里,打都舍不得。”

    尘土落下,后面奔跑的厢兵紧追着,疾风一般与驴车擦身而过。

    曹兴业傻了眼,“这是出什么事了。”他看向陆月,这孩子脸上没有害怕的神情,也没有兴奋,她皱着细眉,思索模样。

    再往前,往日懒怠得连盔甲都不披的厢兵们,每人手里都握著刀枪,团团围着一片车马行商队伍。

    一个高大厢兵手举着长枪,枪头架在锦衣商人脖子上,商人脸上满是怒容。

    陆月的心坠了坠,她在怡红楼见过这个人,汪大掌柜。

    汪富材手里挥舞着大纸,纸上是鲜红印记和透纸的字迹,“大爷我是福临老号的掌柜,来往你云州地界七八年了,从没被拦过!你算什么东西!”

    商队里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虎视眈眈着围拢的厢兵,丝毫不怵。

    老乡下车,拉着缰绳掉头,“走走走,这叫什么来着,什么危墙。”

    曹兴业看着这两拨剑拔弩张的人,胆战心惊地应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阿月,这句话的意思是……阿月!”曹兴业想抱住陆月,可车上早没了那丫头的影子。

    老乡急得跳起来,指着朝纷乱跑去的小小身影,“哎呀,这是什么小冤家啊!”

    曹兴业惊得冷汗淋淋,双腿发软下了车,咬咬牙迈开步追上去,远处那小身影停下来,又朝他跑回来,如山间脱兔、风扫竹林,飞快地便回到了他身边。

    陆月拍了他的长衫一下,说:“大姐夫,你们送到这儿就行了,我自己绕过那帮人,回家去。”

    曹兴业没从连连的震撼里回过神,陆月又拍了他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