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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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她重生称帝了》 

    人定时分,段二爷的院子里从没这么清净过,姬妾们有的早早吹灯睡下说今个儿晚上不用伺候,有的则守着烛台听着动静,等段二爷回来,第一个迎出去嘘寒问暖。

    老侯爷段克武的院儿里,则余音绕梁着呜呜呜的哭声。

    段侯爷坐在扶手椅上,十分头痛地看着跪在地上哭个不停的二儿子,看一眼又挪开,道:“你已经是当父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出息。”

    段亭午半边脸肿得馒头那么大,嘴角挂着血丝,抽噎着叫爹,说不完整一句话。

    段侯爷皱着眉头闭眼,挥手,“起来吧,坐下,别哭了。”

    段亭午缩手缩脚地爬起来,坐在了桌案的另一边,袖子不停地揩泪,“儿子实在是气急了,那文砚山可恶至极,他竟敢……”

    “我都知道了。”段侯爷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再气愤,你也不能围了知府衙门,更不能对着府学那帮书生动刀动枪。”

    段侯爷斜一眼表面恭顺的二儿子,怕他没听懂,接着道:“你以为府学里的读书人,跟你在大街上碰见的贩夫走卒,在军营里看到的兵丁,能相提并论吗?他们说是寒门子弟,可也比寻常人家强多了。”

    “那个文家,是出过状元的文风鼎盛之家。虽说现在落魄了,可他们族里还有人在各地当官,姻亲更是错综复杂。这样的人家,早晚有一天是要再起来的。你看看那个文砚山,才十六岁就成了解元,云中路的头一份儿。”老侯爷说到文砚山,对比自家的二小子,心里又酸又恨不是个滋味,“他还不是个死读书的,胆子大,有城府,你往后避着他点吧。”

    段亭午满脸的委屈,语调里满满的不敢置信:“我避着他?”

    段侯爷目光冷冷看着儿子,心中抱怨怎么老天爷如此不公,嘴上接着教训儿子,“不光是他,府学里的学生们你也别再招惹。今天替文砚山出头那个,你认得吗?”

    段亭午错着牙,狠狠道:“薛盛如,薛家老五。”

    段侯爷向后靠在椅背上,耐着性子讲:“薛家镖师起家,族中子弟练得都是实打实的硬功夫,不知怎的搭上了皇上这条线,眨眼间野鸡变凤凰,现在领着户部仓府大使的差事,官阶虽低,圣眷却浓。亭午,年年咱家进献给圣上的节礼朝贡,都要过薛家的手。”

    “云州这个薛家,虽是旁支,但薛家当家的老爷子最注重的就是同气连枝。他们薛家的子弟,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十分受看重。”

    段亭午听得屁股都要坐不住了,急急道:“他们都是惹不起的,就咱们好欺负吗?爹,阿翁为圣祖爷打江山,咱们段家是开国功臣,是圣祖爷亲封的定北侯!更何况,姐姐如今要嫁给国舅爷……”

    段侯爷瞪了二儿子一眼,段亭午头皮一紧噤声了。

    “赵娘娘不是皇后,她兄长,更不是国舅。”老侯爷手握着,指骨敲得桌案咚咚作响,“你姐姐的亲事是天大的事,这种时候,你更不能拖后腿。”

    段亭午陪着小意应了声,但心里想的却是,姐姐和赵长礼的亲事已经定下了,还能不娶吗?当今皇后是只雌老虎,圣上独宠赵娘娘,能抓住男人心的才是正妻,赵娘娘的兄长赵长礼自然是国舅。

    老侯爷斜着二儿子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他们段家的爵位世袭到大郎就是最后一代,儿孙辈没有一个能立得起来,这一大家子人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他只能附骥赵妃,以图拥立之功福延子孙。

    段侯爷摇着头,脸上掩饰不住的嫌弃,“听懂了,就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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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月安心在曹氏族学里读了三天的书,同学们时不时就问她,怎么胆子这么大,怕不怕段家,山村里的孩子都像她这般吗?

    陆月每次都是一样的回答:段家有什么好怕的,都是人,没有山里的狼可怕。同学们就开始追着问山里的狼是怎么样的,一下课就找空儿跟陆月说话。

    金花银花几乎成了陆月的保镖,左一个右一个护在陆月两边,这是她们的姨姨,她们一肚子话还没聊完,怎么能被外人先聊了去。

    陆月放课回到曹家饭铺的时,就瞧见陆风坐在门边儿的桌上,双手捧着个碗呵呵地傻笑,大姐姐也喜气盈腮,“阿月聪明着呢,从小起就聪明,是咱家最聪明……阿月,金花银花,回来啦,饿不饿啊?”

    金花银花跟小鸟儿似的叽叽喳喳围在大姐姐身边,说今天族学里发生了什么事儿。陆风也留下吃了晚饭,饭桌上徐婆子怀着几分忌惮,难得没有摆脸色。

    陆风说给阿月请几天假,先不上学了。曹兴业不太乐意,给陆月布置了功课,让她回去背几篇诗。

    回家的路上,陆月和二哥哥共乘一匹马,她才露出忧色,“这件事,石头哥、铁子哥和秀儿,办得很好,比我预料得还要好上几倍。但这是因为咱们运道好,不是事事都能办成这样的。”

    而且,二哥哥不在的这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