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信物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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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答应我的事情,可是忘记了?”
“自是没忘的,”萧清辞偏头瞧她,面露正色,阳光下的眸光清浅,“不知郡主说的那合作,是想如何?”
“假意定下婚事,而后在做考量。”
说罢,苏沅卿将那桃花簪重新插回在头上,看着萧清辞的目光颇有些戏谑。
“太子殿下,可是年纪太大,忘性都变厉害了?”
分明萧清辞就比苏沅卿大了五岁,可她偏生就想这般调侃他。
谁叫这人年少时那般嘴毒,整日揪着她年纪小这事老说她。总得找个机会给他说回去。
萧清辞嘴角抽了抽,选择性地忽略她后面那句话,只是唇角微弯,目光直勾勾地瞧着对面那明媚张扬的郡主:
“郡主,我萧清辞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合作一事,孤同意了。孤今日便进宫去找父皇,不出三日,郡主便能收到消息。”
“但是……孤还有个要求。”
“什么?”苏沅卿回首问道,头上的那根白玉桃花簪在阳光下泛着流光。
萧清辞倾身前去,衣袖垂落,手上的红绳暴露在空气中,引得苏沅卿地目光一滞。
许是两人靠得太近,不过霎时,便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周围的一切嘈杂都被排除在外,摊贩叫卖声,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还有风吹树叶带起的沙沙轻响,苏沅卿全都听不见了。
在如擂鼓一般震颤的心跳声中,苏沅卿看见那人恶劣地笑了一下,声音清朗,却带着调笑,一如他少时为数不多几次与她说话的模样。
“我要你,给我备一份及冠礼。”
“作为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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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渐渐远去,苏沅卿却还立在丞相府门前,略有些呆愣地瞧着那远行的车 身。
定情信物?
萧清辞是疯了不成……
茫然之中,她的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无赖没有道理的话。
—“那宫宴上郡主的一番言语,倒是提醒了孤。”
—“既是我们要定婚,在外人面前也算得是互通心意,如何能没有一件定情信物?孤已经将簪子送予郡主,所以郡主而今,倒是欠孤一份信物。”
—“你说呢,孤的未来太子妃?”
苏沅卿:……
她就不该与他提合作的事。
离萧清辞及冠不过只有堪堪半月,现今这般急促,叫她如何去给他备及冠礼。
苏沅卿阖眸,将脑中繁杂的思绪给除了个干净。
现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她踏门入府,未回云倾苑,倒是往那暗卫房而去。
暗卫房中一处偏房内,窗明几净,一个身着暗卫服的少年正坐在桌旁,手上执着本《君策论》,目光灼灼。
“殷行。”
清灵声音自门口传来,殷行指尖微蜷,抬首看去,昔日瘦削的面容被养得好了些许,瞧着眉目清朗、脊背挺直,哪怕是一身暗卫劲装,也遮不住周身的文人气质。
殷行将手上书卷小心合上,起身行了一个君子礼,唤道:“郡主。”
“在这处住着,可还舒心?”
苏沅卿缓走几步,在桌旁另一个椅子处坐下,曲肘撑在桌上,对着殷行道:“元亭应当已经告知过你,你的事经由大理寺查明,那诬陷你舞弊的人已然伏诛,官府也贴了告示,还你清白。”
殷行闻言,眉间一动,正行着礼的腰微弯,他抬首,正巧撞入苏沅卿的清眸之中。
刹那间,他似是回到了那日。
他被亲大哥赶出门外,却被她挡在身后,她给了他庇护,还说要帮他洗刷冤屈,招他当幕僚。
他本以为这是尊贵郡主一时兴起下的玩乐之言,却不曾想,她竟是真的做到了。
既是如此,他也会用毕生之才,追随于她。
思及此处,殷行面带正色,脊背弯曲的幅度加大,声音恭敬:
“多谢郡主,殷行愿誓死追随郡主。”
“不必。”
苏沅卿轻笑,叫殷行起身。
殷行直起身来,站在苏沅卿面前,抬首瞧着她。
苏沅卿翻动着桌上的书册,莹润指节轻卷,指尖点中那书页上的一行字。
【欲成大事者,当隐而不言,厚积薄发】
“我不需要你死。”
苏沅卿用手托腮,侧首瞧他,微黄阳光照在她的眼角眉梢,衬得她容色姝丽,笑颜明媚:“你可还记得,当初我救你之时,对你说过的话?”
“记得。”
殷行不知她为何突然问此,却仍是一板一眼地答道:“郡主说,可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