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太太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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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是再回答他,陷入无止境的自证陷阱里,指不定被怎样拆吃入腹。

    温知禾吸了吸鼻子,抬眼闷闷道:“您放过我行不行。”

    贺徵朝淡淡睇她,眼底漆黑,不夹杂任何仁慈,拂耳的灼意却温和:“你想我怎么放过你?”

    温知禾切身体会到,自己是真的玩不过他。

    老男人。

    她已无处遁形,无力再咒骂更难听的话,只好竭力去恳求:“您要是不放过我,我感觉我都要呼吸困难了,手臂好酸,脚趾也酸,腰酸背痛……”

    听她气若游丝地娓娓道来,听着倒真像那么回事。

    贺徵朝没打断,静静的慢慢的听她说。

    直至温知禾口干舌燥,说不出一丁点话,他依旧端的是慈眉善目、儒雅斯文的好好先生模样,心是冷的,不放人。

    温知禾败下阵,双眼湿漉漉,抿抿唇,好似服从:“好吧,你非要这样,那我也没办法。”

    “不就是让我呼吸困难、头晕眼花、胸闷气短么。”

    温知禾吸了吸鼻子,又温温吞吞地说车轱辘话。

    直到现在也在演戏,企图用装可怜躲过。

    该说她聪明,还是傻。

    贺徵朝双眼微深,无否否认,她的这副姿态是取悦到他。小火慢炖,他不急。

    “不用说得这么可怜。”贺徵朝淡道,按揉她的腕骨,缓慢悠然地放行,在她收回手后,两臂撑在她身侧,将她束缚。

    他额前落了碎发,整个人都有种落拓的慢条斯理,醇厚翘卷的京腔很低:“我的小太太。”

    ……

    无声的干呕过后,温知禾挑开盥洗台扳手,掬起一捧水,漱漱口洗洗脸。

    由于太过急促,她猛吸一口气,被水给呛到。

    “咳咳……”

    温知禾缓了好久才平复下来,面颊徒然涨红。

    她今晚可能会失眠。

    因为有钱老头,也因为有钱老头。

    值得庆幸的是,她不用与他共处一屋同床共枕。

    温知禾自我安慰地想,却又不由得发愁。

    按照贺徵朝的意思,他总有一天要和她嗯那个事,毕竟她不是摆设。

    虽然有可能是玩笑话,但温知禾可不敢赌运气,她这人从小就倒霉,曾因鱼刺卡喉过敏大发作进医院,也曾因天黑摸瞎左脚踩狗屎右脚踩香蕉皮而滑倒,仿佛喝口水都能塞牙。

    正因如此,她才非常信奉玄学。

    贺徵朝是她的财神爷,也是魔鬼、撒旦。

    和撒旦做交易,需要付出代价。

    她想,要真需要做点什么,她也必须……索求些。

    就好比如,进大作导演组的机会。

    别墅很大,二楼的主卧分庭抗礼地分布在南北地段,是一比一的构造呈对称式建设,不同的是,温知禾的卧室有两层衣帽间。

    贺徵朝就住隔壁,秦姨在他来时稍微做过收拾,对于并未正式见家长缔姻的夫妻,分房睡也理所应当。

    在临睡前,贺徵朝又向她下达噩耗——

    明天,他会带她回祖宅认亲。

    温知禾在床上翻来覆去,随手捞过一只陪睡的小白猫,更是合不上眼。

    夜已深,贺徵朝仅向她告知,但并未与她有过多置词,就连虚伪的、假意的宽慰和提醒都没有。

    一般来说,这种百年世家不得有族谱吗?他难道不怕她到场喊不出人落下不礼貌的话柄?还是他根本不在意?

    温知禾一旦闭上双眼,诸如此类的问题就会像弹幕一样嗡嗡嗡地弹出、循环。她忽然意识到,贺老板真是找对员工了。

    因为她这该死的好员工,居然会因为明天的认亲工作焦虑得睡不着觉,真是好鞠躬尽瘁。

    温知禾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当她再度睁眼时,是被秦姨的敲门声唤醒。

    8点47分,早于她平时自然醒的时间。昨夜胡思乱想到凌晨两三点,这个时候起简直要她老命。

    温知禾掀起被褥翻过身,企图再拖延一段时间睡个回笼觉,门外的秦姨并不会为难她。

    十分钟过去,窗帘紧密交叠,密不透风地放不过一束阳光,熏香开了整宿没关,徐徐冒着白烟。

    温知禾由浅度睡眠转向深度睡眠,眉眼舒展开,呼吸也变得平静均匀。

    她并未察觉,第二次的探访者已经换了人,并且悄然拧开门锁,缓缓走到床畔。

    温知禾的睡姿并不算好,纵使刚才已经苏醒过,这会儿也会将被褥压在腿下,紧密的抱在怀中。

    真丝睡袍褪去披肩,只留下单薄的收腰吊带。

    和昨晚如出一辙,她的右肩肩带又滑落,掉在臂弯,大片莹白的肌肤暴露在视线里,兜不住的柔软也得以窥见。

    贺徵朝双眼微深。他得承认,自己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