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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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惧,她的眼里闪过讥诮之意:“自然比不得郡主,双腿残疾,自己连鞋都穿不了。”

    萧蕙蕙万万没想到苏容臻竟然如此嚣张,敢明目张胆地诅咒她。

    萧蕙蕙怒火大炽,站起身来,就朝苏容臻扑去。

    她没有忘记,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太液池。

    萧蕙蕙比苏容臻大几岁,心道苏容臻自然不是她的对手,等苏容臻落了水,回头她便说是苏容臻对她不敬,打闹之间落了水。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苏容臻似乎早有预料,敏捷地于她身前闪开了。

    “啊——”萧蕙蕙扑下来的力度极大,现在前方没了遮挡物,她直直地朝下而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入了湖水。

    冰冷的湖水顷刻之间灌入了萧蕙蕙的衣领,她瑟瑟发抖,徒劳地挣扎着,水却不断地往她头顶上涌来。

    在死亡的威胁下,萧蕙蕙试图抓住一切浮木,她看到苏容臻站在岸边,便呜咽着向她求救。

    苏容臻居高临下,看着水中惊慌失措的萧蕙蕙,此刻,萧蕙蕙与苏菁的身影奇妙地重叠起来了。

    苏容臻的目光渐冷。

    萧蕙蕙一抬首,便看到了苏容臻眸中的冰凉,她的心里一瞬间充满了无限的恐慌。

    苏容臻立于原地,静静看着萧蕙蕙挣扎了半晌,见她体力渐渐不支,才欲去叫人营救。

    一个郡主,就这样淹死在了宫里,可能会对皇帝有不太好的影响。

    这是她转身时唯一的闪过的念头。

    苏容臻未曾想到,她还没走出多远,便与张德荣狭路相逢。

    “柔嘉姑娘,您怎么在这里。”张德荣微讶道。

    张德荣此时穿着正三品的飞鱼朝服,一身整肃,手捧一卷着明黄绸缎的玉轴,身后跟着乌泱泱一大片内侍,手抬着无数乌木箱。

    苏容臻一愣:“张公公怎么也在这里?”

    观苏容臻神色后,张德荣敏锐地问道:“柔嘉姑娘是遇到了何事吗?”

    苏容臻便将萧蕙蕙落水的事与张德荣说了。

    张德荣面色一变:“小娘子您没有受伤吧。”

    苏容臻摇头。

    张德荣这才令几个内监前去营救萧蕙蕙。

    他叹了一口气道:“福庆郡主往常这个时辰应当出宫了,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逗留在宫中,惹出了这种事端,累得柔嘉姑娘您受了惊。”

    苏容臻挑眉,瞧张德荣这态度,看来萧蕙蕙也没有她自己说的那般受重视。

    这厢两人在说话,那厢萧蕙蕙总算被人救了上来。

    甫一上来,她就连吐了几口池水,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生命危险暂且没了,但萧蕙蕙心里仍是残留着恐慌,浑身抖个不停。

    见到张德荣朝她而来,她几乎是带着哭音诉苦:“张公公,本郡主方才……”

    “郡主,奴才一切都已经知道了,回头自会将真相禀报给陛下。郡主既然不想走,那就先暂且别走了。”                                                张德荣打断了萧蕙蕙的话。

    “你……你知道了什么,莫要听那小蹄子一言之辞!”萧蕙蕙自恃身份,即使事情败露,张德荣也不会拿他怎样,但听他此言,心里还是划过一丝不安。

    张德荣敛起面上的温笑,机锋与老成寒凉尽显:“郡主方才的话,可是能治个大不敬之罪!”

    “凭什么!”萧蕙蕙被此话一激,忘却了方才的不安,质问道:“我是堂堂郡主,她只不过是个没有身份的鄙贱之人,本郡主骂她几句,就是大不敬了?!有何道理!”

    张德荣用一种难得的同情的目光,看了萧蕙蕙半晌,忽然笑道:“奴才言尽于此,郡主自行保重罢。”

    萧蕙蕙还没有参透他话中意思,便见张德荣神情一肃,将手中的玉轴拉开。

    明黄色的锦缎徐徐展开,张德荣目光凝于其上,启唇高声道:“尔等听旨。”

    原来是圣旨!苏容臻一惊,看着旁边的宫人们齐刷刷跪下,也立马随之跪地。

    萧蕙蕙同样十分惊愕,始料未及,只有先恭顺地跪下。

    “鸾书申锡。恩必厚于本支。象服增崇。谊每殷于同气。载稽令典。用贲殊荣。咨尔柔嘉,天赐予朕。毓秀紫微。分辉银汉。朕缵承大宝。仰体鸿慈。是用封尔为临安公主。锡之金册。克树令仪。永膺多福。钦哉。”①

    张德荣声音如洪钟,响彻四周,直入人心。圣旨宣完后,四下良久都是寂静无声。

    苏容臻本来低头听着旨意,听到一半,发现出现了自己的名字,便已觉得很是意外。

    再到后来,听到那句,封尔为临安公主时,她更是心神震荡,一时失言。

    直到张德荣的恭贺声在身旁响起:“奴才恭喜公主殿下,殿下长乐康宁,万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