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密室画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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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骨医心》 

    谁看见了凭空出现的地下第二层都得大吃一惊——譬如现在,凌岓正和卫斯诚并排站着,一起瞪大眼睛盯着眼前向下的楼梯。

    “你确定这是你家?”左边的人先开口。

    “确定。”右边的人再回答。

    “你以前,就从来没发现过还有这么个地儿?”左边的人继续问。

    “没有啊!”右边的人看了看楼梯那头黑黢黢的地方,坚决摇头。

    “我本来说去储物室拿点明天要带的东西,结果灯坏了。也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儿绊了一下,这个就出现了。”卫斯诚说着,还不忘看一眼身后那个位于地下一层的储物间。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姜泠不明白身边这俩人,出现在家里的暗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卫斯诚准备去找两支手电筒,但一转头看见墙上的开关,顺手就按下去了。

    “咔哒”一声——楼梯两侧的灯亮了起来,楼梯下对着的红木门立刻便被这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这怎么还有把锁,等我去上面拿个榔头…”

    “哎哎哎别拿那个。”凌岓扽住身边人的衣服,把他拽了回来,“用榔头砸就太明显了,伯父伯母一回来就会知道是谁干的。”

    “那你说怎么办?”

    “撬…撬吧。碰巧我学过这个手艺。”

    或许是年代有些久了,这把老式挂锁没费凌岓多大力就被打开了。推门进去,一股沾着潮湿霉味的灰尘扑面而来。

    “咳咳,这放得什么这是…”

    卫斯诚摸了半天没摸到开关,眼前突然一亮——姜泠手里攥着一截拉线。

    “你家风格还挺齐全。”

    凌岓借着老式拉线灯的昏暗光亮,把眼前的屋子扫了一圈,得出这个结论。

    一张旧桌子、一条长木凳、两面靠着墙的大衣柜,还有一个挂在头顶上的拉线灯——这就是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

    桌子上有许多裂开的细缝,姜泠柔软的指腹触到满是裂痕的桌面时,一股极浓烈的情感涌入她的脑海。她触电般地缩回手,趔趄着向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凌岓下意识伸手在后面拦了一把,随即走上前也跟着摸了摸桌面,“没什么不对啊。”

    “刚刚没站稳。”姜泠含糊着应付过去,却感觉自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即便在湔山或是六溪,她也从未遇到过这样强烈的情感附着在某个物件上。

    “嘶——”两个大衣柜完全占据了房中的两面墙,卫斯诚拉开其中一个衣柜的门后,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衣柜中挂满了画。

    除了挂着的,柜子中仅有的两个抽屉里也塞满了放着画卷的锦盒。

    不同于房间里已经生满霉点的墙壁,柜子里的画被保存得很好。衣柜里里外外都被人刷上了厚厚的桐油;挂在柜墙上的画被覆上了厚厚的防水膜;那些锦盒外面也套着全封闭的玻璃罩子。

    “这是…仕女图吗?”凌岓应声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又察觉出什么不对,“这画的,好像都是同一个人啊。”

    正面的、侧面的、长幅的、方寸的…每一幅画上都有且只有一个人,一个神态姿势各异却眉眼相同的女人。

    凌岓走到另一个柜子前,伸手拉开了柜门,里面亦是如此——全放着画有同一个女人的画。

    画里的女人有时坐在案几前、有时倚在树荫下;有时手里握着一把团扇、有时指尖捏着一支毛笔……

    单从画上看,这女人生的很有特色。

    她长着最标准的鹅蛋脸;一双杏眼流转无尽波光。她的两片嘴唇有些厚,和圆润的鼻头搭在一起,却恰到好处地构成一副圆润温和的面相。

    “这就是传说中的珠圆玉润吧。”卫斯诚看得有些呆了,画里的人绝不是现代意义上的大美人,却另有一番风韵。

    “你认识她吗?”听完凌岓的描述,姜泠转头问自己的师弟。

    “肯定不认识啊。”被问的人拨浪鼓似的摇头,“这一看就是古代人,我又没穿越,别说认识了,连和她长得像的都没见过。”

    “这会不会是古代的哪个名人?”凌岓用软件识了半天图,没一个和画中人相似的,“还是出自哪个著名的画师?”

    经他这么一提醒,卫斯诚赶紧上前看了看画上的落款。果不其然,每幅画的作者都一样——青木。

    “青木是谁?”好不容易发现了些端倪,结果却是一个无处可查的名字。

    “会不会是阿姨?”姜泠在一旁轻轻问道。

    “不可能吧。”站在衣柜前的人一愣,斩钉截铁地否认,“我妈又不叫青木,再说也没见她会画画啊。”

    “我们要不还是问问伯父伯母吧。”凌岓觉得这样盲猜毫无意义,还不如直接问清楚。

    “算了算了。”卫斯诚把柜门关上,“就像你说的,万一真是他俩谁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