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两次死亡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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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渐渐变得青白的枯瘦人脸中露了出来。 

    为什么那堆衣服尤其吸光,一直都是浓郁的黑色,那是因为,它们根本就不是衣服。 

    而是头发。 

    那堆眼珠看着她,又或者是凝视着她,与她双眼的距离绝不超过十厘米!一双手攀附上她的脖颈,冷得她身上滚烫,脖子却像捂了一块冰。 

    喉咙里的声音全部都被囹圄着,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桑榆不受控制地睁大了眼睛和它对视,感受到窒息感再度爬满全身。 

    完全无法反抗,指尖发麻,呼吸急促,脸上翻涌上紫红色,桑榆的眼前又开始发黑,她几乎难以理解,难道这条支线呈现这种难度,真的有人能通关吗? 

    难道是她触发了什么必死选项?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像走马灯一样地在眼前播放,可什么都理不出来,只有一片忽闪的黑暗在到处游荡。 

    死亡的恐惧,以及更多的东西。 

    桑榆在痛苦中失去了意识。 

    仿佛又回到跌落山坡时,她陷入将死未死的窘迫状态,站在石门前签字画押,刺破指尖,血珠滚滚,落在看不出材料的纸面上。 

    她赤着脚,在雨停后的山间行走,地面已经是冷硬的水泥路,她踩在水洼上,双脚失去温度,却依旧在向前。 

    群山遮掩的天空泛着白,一切都在慢慢明亮起来,雾散了些,薄如轻纱。她慢慢走着,背后背着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 

    “天呐,这怎么有个小姑娘。”直到一声尖叫忽然在耳边响起,她便迟钝地抬头,看见一辆三轮车停下来,那车上的人发出惊呼。 

    她站着不动了,静静望着他们,有人下车走来,注意到她背后的人,再走近些,便又发出尖叫:“背了个死人!” 

    她的神色微动,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往上托了托桑池,迈开愈发僵硬的双腿,继续往前走去。 

    那三轮车上的客人似乎在犹豫,但也没有犹豫多久,那司机开得离她近些,在突突突的发动机声音中扯着嗓子问她要去哪里。 

    她停下来,抬头,第一缕阳光慢慢越过山头,轻柔地落在她的脸颊上,照亮了她那张脏污的脸庞。 

    “我。”她说,“我要去十字长廊。” 

    桑榆睁开眼睛。 

    这是她第三次睁眼了,前两次都被掐着脖子掐到失去意识,到底死没死她还真搞不清楚。 

    这次桑榆直接坐了起来,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没有疼痛感,也没有窒息感,但浑身黏腻,似乎是出了很久的汗。 

    房间是明亮的。 

    橘金色的阳光从窗外落了进来,照得整个房间都温暖亮堂。虽然有些热,但热些比阴冷好太多了。 

    桑榆再次环顾四周,依旧是熟悉的房间。但这次,床头确实丢着许多件女士常衣,电脑开着,界面霜白,有许多蚂蚁大小的黑色小字,应该还是网文界面。 

    这和她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时的状态一模一样,但这次是白天,并且窗户没拉窗帘,她在床上醒来。 

    枕间还带着她的体温,不似上一次那么冰冷。 

    桑榆在床上没有动,轻轻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前两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有没有死? 

    看起来她像半夜在看小说被人掐脖子,再次醒来时应该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电脑关闭了,窗帘也拉开了,然后她在床上又被人偷窥然后又被掐脖子,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白天了。 

    仿佛她被掐晕过去,时间一段段跳动,最后来到了白天。桑榆在枕头底下找到手机,指纹一按就解锁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脖子上肯定有不少积血淤青。 

    桑榆打开相机,然后在相机里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嗯?” 

    桑榆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相机里的自己做着相同的动作——这确实是自己的脸啊?可她记得自己不长这样…… 

    想来支线剧情性质算不上太强,不像主线,不太基于现实,所以要把人拉进来完成支线,就像当初申请进夏仲所在的支线那样。 

    如此想着,自己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壳子,似乎也就正常了。毕竟真正的桑榆可不会忽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把这个突然砸在她脸上的问题解决之后,她微微抬了抬头,脖颈上一片白净,什么都没有,连那个蚊子包都没有。 

    这几乎可以帮助桑榆排除第一个想法。那么她所经历的这些,便有更大的可能是梦了。一场连环梦,连着死两次,醒两次才醒过来的噩梦。 

    桑榆沉思道:“如果是噩梦,那那个人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正处青少年年纪的桑榆记忆力不算差,而且她惯会在打招呼时去看一个人的脸,既是礼貌,也是为了防止下次看错人打错招呼,平白给对方增添尴尬。 

    桑榆在记忆里搜罗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