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枣斟酌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陆宴寻同志，你刚才亲我嘴了。”

    

    “嗯，亲了。”陆宴寻坦然承认。

    

    陆宴寻一承认，姜枣的底气就足了。

    

    她抬了抬下巴，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那你说怎么办吧？你没经过我同意就亲了，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陆宴寻目光探究地打量着姜枣，顿了顿才问：“你想要什么说法？”

    

    “我想要什么说法，就可以有什么说法吗？”姜枣进一步试探。

    

    陆宴寻有种姜枣在谋划什么的错觉。

    

    他没有贸然答应，而是跟她讲起了条件：“只要不是让我以后不喂你吃饭就行。”

    

    姜枣倒是没想到这条。

    

    但她挺纳闷的，她都不闹绝食了，陆宴寻怎么还对她吃饭这事盯那么紧。

    

    不让他喂还不行了是吧？

    

    姜枣眼神一闪，用陆宴寻提的条件反过来跟他谈：“你想以后继续喂我吃饭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我要的说法，以后你随便喂。”

    

    陆宴寻这次几乎没有犹豫就回答了她：“好，我答应。”

    

    这速度，让姜枣都吃了一惊。

    

    “这么快就答应？你不问我想要什么说法？”

    

    陆宴寻微不可见地弯了下唇：“不问了，你说吧。”

    

    他问了有用吗？

    

    就姜枣的脾气，他若是问了，恐怕事情更难收场。

    

    还不如不问，让她自己自由发挥。

    

    等她发挥完了，他再看看到底要怎么收拾。

    

    “好吧。”姜枣轻咳了一下，“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是这样想的，我是孩子的亲妈，这点你认同吧？”

    

    陆宴寻：“……”

    

    孩子现在就在她肚子里，她是孩子的亲妈，这点谁不认同？

    

    陆宴寻觉得，恐怕只有姜枣这位孩子的亲妈自己不想认同。

    

    心里无奈地轻叹了一声，陆宴寻还是认真回答：“认同。”

    

    姜枣点点头，又往他跟前挪了点距离。

    

    两人之间变得更近了。

    

    陆宴寻看了眼两人之间缩短的距离，不由好奇姜枣到底要跟他说什么。

    

    离婚的决定她已经说过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求让她这么大费周章做铺垫。

    

    姜枣一把捉住陆宴寻的手，紧紧握住：

    

    “陆宴寻同志，既然你认同我是孩子的亲妈，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应该跟我一样，觉得孩子还是跟亲妈在一起比较好的，对吧？”

    

    陆宴寻眼眸微敛，定定地看着姜枣略显局促的小脸，没有说话。

    

    他想等她绕完所有弯子再表态。

    

    “你说话呀。”姜枣见陆宴寻不吭声，连忙催促。

    

    “我想听你说。”陆宴寻压下心头所有的情绪，直视姜枣的眼睛。

    

    “好吧……”姜枣又咳嗽了两声，“其实我要说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我今天不是跟你说了，我想离婚的事吗？”

    

    “嗯。”

    

    “那个，我觉得吧，离婚这种事，是非常严重的大事，我今天中午说的有点着急了，我是说，有点冲动了……但是我后来想想，孩子没有亲妈，挺可怜的……我是说，要不……要不我们别离婚了吧。”

    

    姜枣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絮絮叨叨，绕了好一会弯子，终于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