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火送凶神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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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超过谷欢清所猜想的。
谷欢清便问道:“你熟悉李漫漫吗?”
朱云觅不带什么表情,热切的话被说的冷淡,“很熟悉,我应该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她的人。”
谷欢清有些震惊,她们甚至都没见过面,“甚至超过经怀大师?”
朱云觅淡淡笑了一下,点点头,“至少我母亲是这样说的。”
“从小到大她们的故事我听了一遍又一遍,了解她的喜好更胜于我母亲本人。”
“那时你还是个孩子吧,为什么同你说?”谷欢清问道。
“我小时候也经常想这个问题,只道我母亲去世后,我才慢慢明白。只是她爱她胜过爱我,李漫漫去世后,她太寂寞了。”
谷欢清想或许真的是这样,只是对于朱云觅还在小姑娘的年华里有些温暖的朱云觅残忍。
“也没什么。”朱云觅神色淡淡,“面对那样的丈夫,她对我那样温柔爱护,已经很难得了。”她像是下了很久的决心。
再多的感情,只有朱云觅自己知道。
谷欢清仅仅了解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周晓语对李漫漫的爱,朱云觅对周晓语的爱。所以她对李漫漫言语间不易察觉的嫉妒,也被淹没在深厚的怀恋里。
*
等到夜深,朱云觅换上一身白衣,从房间偷偷出去。开始在莫府里四处游荡,间或制造一些响声。
今夜朱云觅去往莫延祥的房间,将声势进一步搞大。
谷欢清装作无事留在房间里,但还是不免忧心坐在窗边的矮椅上。
月色明亮,月色下一切可见而模糊,计划也算得了天时。
直到夜深朱云觅才回来 ,见谷欢清还坐着,指了指床,意思快休息。
两人便并肩躺下,谷欢清一时睡不着,听见旁边微微的呼吸声,想说明天估计是好戏开场,最终还是没说。
一大清早,就听到门外丫头高声喊着,“谷大师,不好了,快到三公子那看看吧。”
谷欢清穿戴整齐出了屋,边走边刻意问道,“这是怎么了。”
“三公子不大好了。”丫头回答,“大师去看便知道了。”
谷欢清推门进去,莫延祥嘴上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手上捧着被烧成黑色的粟米。
四周的丫头小厮,捧着铜盆,有的拿着白布擦拭她的额头,有的在往地上洒水。
时不时怯生生地看两眼黑色的粟米,连声音不敢出,整个房间仿佛能听到水珠落地的声音。
谷欢清知道这是朱云觅昨晚留下的,她上前查看,手指碾过粟米,碎成了黑色的渣,“这?”
谷欢清长叹口气,“怨气实在太重。”
这时,莫志铎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莫延礼和莫延祁。
破了房间的寂静。
莫延祥见父亲来,身子往前倾斜身子。估计被吓怕了,嘴上更口无遮拦起来,“是她,肯定是她。”
莫志铎吼道,“你跟着起什么哄。”莫延祁闻言瞥瞥嘴,眼神在后面滴溜溜转个不停。
“昨天,我看到一个鬼影从窗户边飘过,还拍窗户,看起来是想进来但被挡住了。”莫延祥维持着手捧粟米的动作。
“应该是大师的设置起了效果。晕晕乎乎好不容易睡过去,结果一早就这样了。”
谷欢清扭着眉,表情特别严肃,“没想到还是没有完全防住。”
她接话道,“邪祟怨气深重,我想象中难对付的多。这样下去恐怕各位的阳寿都会有所损害。”
“而且……不知不当讲。”谷欢清停顿了一下。
“没什么不当讲的。”莫志铎面容也很憔悴,也是没休息硬撑的纸老虎模样。
“这邪祟有目的而来,她前几日便在府中甚至扬城转了几圈,却什么也没干。很多人都见到了。”
谷欢清掂量着措辞,怎么把事情说得既严重又有逻辑,“感觉是有目的,有针对的。那个人可能轻则阳寿受损,甚至直接夺魂索命。”
“别说这屁话了!”莫志铎突然爆粗,“请你来便是解决这事,你难道就是个摆设不成。”
谷欢清也不动怒,只是微笑,“放心,我也早有准备。”
“马上准备仪式。”
谷欢清命人抬着那四个预先定好的纸人,在莫府的中央一个青石板铺就的空地,堆好一堆稻草,四个纸人赫然是四个穿红着绿的姑娘。
她现在最前,后面站着莫志铎和莫家三兄弟,再后面便是一众丫鬟小厮,大家被搞得身心俱疲,一个个硬挺挺的,面无表情。
谷欢清嘴上念叨着前几日刚背下来的咒文,围绕着纸人转圈,听着侧隐隐的害人。实际上内容是祈福,愿逝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