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绝笔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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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凌君岂会不解?”
宁展固然高挑,还是比不过步千弈的先天优势,矮了对方两三寸。
他跨步上前,势要护住卫子昀的尸首,道:“能解如何,不解又如何?”
步千弈却觉得宁展实在虚伪,于是掸襟离去,只留下一句“展凌君便等着敬令送上门罢”。
步千弈的倒影彻底消失,宁展松了袖衫下掐出印的拳头。
半晌,他才提起迈向桌案的第一步。桌上摆着敞口的信函,想是早被大理寺里外翻了个遍。
封皮上分明写着,吾主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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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展信好。
阔别九年,重逢于此,实非我愿。
然见主公意气风发,贤名远扬,犹胜当年,吾辈喜不自禁,众心振奋。故家中一切康平,同袍同泽,如竹攀高,将成上可参天,下可拔地之势,所向克捷。唯有一方不毛之地,或须防微杜渐。
渣滓理当躬行诛,雄狮刀下斩奸邪。当年赠言,每饭不忘,是以除恶务尽,问心无愧。
吾乃农人,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祸福,自己作来,自己受。
此生,幸得主子青眼,方有枯木再生,两世为人。又托主子慈心,先赐新氏,后冠雅名。诸般恩情,铭肌镂骨,没世难忘。
为君,吾辈九死不悔。
卫氏子昀,今番原璧归赵。望主子长虑却顾,勿念尘芥。前方严阵以待,刀山火海,听凭调令。
吾主明君,年方十九,俊彦有志,赫赫凌云。苍天在上,可见枯苗盼雨,大旱望云霓。愿日月早重光,还君时和岁稔、盛世承平。
此致,拜别。
来世还做投石子,提携玉龙替君死[1]。嘉墨二十七年夏,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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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潦草,疾行纸上。他来去匆匆,字字泣血。
宁展捧着这封以青竹阁密用文法完成的绝命书,视线模糊于“嘉墨二十七年夏”,透骨酸心,惄焉如捣。
戌正三刻,雷雨骤然扑向整个步溪,张狂的潇声肆虐城池。
地牢寂若无人,终为漫漫长夜所没,封棺成殓。宁展不胜其苦,与那几近疯魔的雨夜此唱彼和,泣不可仰。
直至地牢里再接不到一滴泪,即见以宁奋不顾命挥剑闯入,其后追赶的束衣男子面如死灰。
以宁一眼盯住宁展身后的高墙,墙上殷红飞溅。
“——殿下!”他惊惧呼唤,踉跄推开囚门,才瞧见被宁展和桌案遮挡,死状不可谓不惨烈的尸首。
宁展随手抹去泪痕,手压剑柄,看向外边的束衣男子。
不佩刀、弩、剑,身着青蝉翼。
听雪阁。
以宁深知这会儿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他回神转身,护着宁展,与那人隔门相对。
宁展拨开了以宁的肩,吩咐道:“去,收刀入鞘,将人处理妥当带走。这里太脏。”
令出如山,以宁从不怠慢。
可他方获悉阁中数位隐士下落不明,此际又亲眼目睹往昔雄狮惨死,就是责他违逆,他也没法置宁展的安危次于指令。
宁展并未降罪,只将以宁推向卫子昀,兀自质问束衣男子:“本君的人,现在何处。”
“埋了。”那人答得爽快,却有意不说埋在了哪里。
“现、在、何、处。”宁展一字一顿,步步接近。
束衣男子闭了嘴。
他右手负后,向外倒退,脚步麻利而不失稳健,行止之间,略有几分宁佳与身轻如燕的架子。
可惜,他还远远比不上宁佳与!
那人说话便要走出犴门,即被宁展迎头追上。
宁展踏地腾跃,片刻不差,翻身断其起势,截其去路,将人堵在灯火烛顶的囚室长廊。
束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在惊错宁展何以如此了解听雪阁的节奏。
青蝉翼与素白衫之下,脚步迂回,无声对峙。
束衣男子谨慎退至长廊另一头,确保自己将背后全部交与坚实的高墙,而非囚室内蓄势待发般的以宁。
宁展紧盯那人背于身后的右手。
三大暗阁,青竹执剑佩刀,迎柳负弩搭矢,独听雪标新立异,花样层出不穷。
说好听些,是妙用江湖暗器。说难听些,都是下九流的鬼蜮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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