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杖毙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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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为凶手结案。琴心畏罪自杀,她只是一个清倌人,又无利益瓜葛。诶,我挨个访问世家公子,盘查他们的作案动机与时间,其他人都尚无疑问。只有这个王器极其不配合,还三番两次羞辱我。这个官做不做也罢!”

    卫昕摆了摆手,说:“十月二十日,王器有没有去暖香阁?”

    陈庭翻阅资料,说:“有。但他没有进琴心房间。”

    卫昕反问:“谁可以作证?”

    陈庭指着供词,说:“这是瑶草的供词,她一整日都陪着王器。”

    卫昕继续追问:“这个瑶草与琴心的关系如何?有无嫌隙?”

    陈庭沉思片刻,说道:“听流筝说,瑶草盛气凌人,总是欺负琴心。琴心大概是脾气好,从不计较。对了,有一次她们还吵了架。似乎是为了王器。”

    卫昕正经说道:“这瑶草喜欢王器?”

    “王器向瑶草保证过,要赎她的身。但是,自从琴心去年来暖香阁,王器就没提过这事。”陈庭意味深长。

    卫昕拍了拍手,说:“呼之欲出。”

    陈庭立马耸拉着脑袋,说:“王公子的爹,不是我这种小鱼小虾能惹得起。我真怕查不了案,还尸骨不存啊。”

    “天有不测风云,[3]谁又能说得准?”卫昕鼓励说道。

    “人有祸福旦夕。”[3]陈庭眼睛一亮。

    “晚竹,今晚有空吗?我想去走走。”卫昕笑着说。

    “何处?”陈庭疑惑地问。

    卫昕说:“暖香阁。”

    亥时。

    卫昕和陈庭来到暖香阁。

    暖香阁冷冷清清,已经没有昔日的繁华。到处都是乱糟糟的,黑灯瞎火,连个鬼影都不曾撞倒。

    卫昕穿着藕菏色道袍,戴着碧玉冠。陈庭一身松花色道袍,戴着发冠。她别别扭扭,                                                感觉不太自然。

    卫昕取笑说道:“以后这种装扮,还多着呢!”

    陈庭点点头,说:“我去左边,你去右边。”

    卫昕给了她一个骨哨,说:“这个骨哨我们一人一个,有异常情况,及时吹哨。”

    陈庭说:“一言为定。”

    卫昕去往左边的房间,她来到琴心的房间,关上门。卫昕摸了摸桌子,桌子潮湿且充满湿气和灰尘。黑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打开撇火石,点燃蜡烛。

    卫昕看向柜子,敲了敲柜门,没有暗格。她打开柜子,发现有一些香薰,大多数都是檀香,沉香,苏合香。

    卫昕坐在椅子上,思考着琴心算是半个用香高手,怎么会不识梦回香呢?

    这些熏香都是让人稳住心神,心平气和。这个梦回香算是格格不入了。

    卫昕看向琴心的衣柜,衣服颜色多数浅色。她摸索着,柜的边沿,摸到从一个凹槽处,卫昕按了那个开关,掉出来一个雕花信盒。

    她打开雕花信盒,发现里面有很多信件纸张。一些是琴心和宇文泰的信件,一些是费易的,还有几封是王器的。

    王器的表白信极其露骨,卫昕感觉这些言语极其粗俗,她的胃腔直冒酸水。

    她一直看到信的结尾,结尾处是十月十八日,即琴心遇害的前两日。这封信的大意,王器恼羞成怒,再次警告琴心与他欢好,否则琴心的家人会受到波及。

    正在此时,卫昕听到脚步声。她急忙吹灭蜡烛,关上柜门,把信件和盒子推到床底,自己躲到床底下。

    她躲到床底的那一刻,门开了。

    一男一女进了琴心的房间,他们并没有点上蜡烛。他们激烈地拥吻,忘乎所有。

    那名女子点上蜡烛,撒娇说道:“王郎,我们换个房间吧?这死了人的。”

    卫昕想着,王郎会不会就是信中的“王器”?

    男子亲着她的脸颊,说道:“你不懂。死了人,阴气够重。琴心这小妞,要是有你一半顺从,就不会死。”

    卫昕捂着嘴,想着,白玉案就快要侦破了!

    那女子娇声娇气,说:“王郎,你什么时候赎我出去呀?”

    男子给了她一巴掌,说:“瑶草,你这个贱人!你什么身份,还想做我们王家的妾?我把你领进去,我老子和妹妹跟着丢人!”

    女子把茶杯推到在地,碎片溅到床边,说:“我是贱人!你是什么东西?王器,你不想想,要不是我的梦回香,你怎么会得手!你追求她一年,她答应了吗?”

    王器拽着她的头发,拳打脚踢。

    瑶草不甘落后,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卫昕搂着信件和盒子,正在观察着外面的变化。准备伺机而动。

    御史台。

    宇文泰还在翻看着供词,心烦意乱,他扯了扯官袍领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