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入幕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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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同路。”

    “既然打发走了,你今日吃得少,我差厨房给你准备点心。”卫昕笑着说,“我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

    “行。”宇文泰点点头。

    未时。

    邵府,祠堂。

    邵海跪在地上,聆听着邵家家主邵典的训斥。

    邵典是他的父亲。

    “云川,凌晨去哪了?”邵典问,“朝堂波橘云诡,你不是不清楚。现在你就不要惹事了,嗯?”

    “父亲此言差矣。我们不惹事,兄长的腿就被王家的弄了。”邵海重提往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学会主动出击。”

    啪!邵典给了他一巴掌,说:“以后你是要当家主的。你姐姐在宫中差强人意,你应该要争气!”

    说完,邵典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我现在就在争气!父亲。”邵海把牙血吞了下去,“我把所有的委屈都吞了下去。父亲,我在锦衣卫三年,锦衣卫一直就不把我升上去。”

    “您看,那个杨照,是从九品的录事。靠着谄媚构陷的手段,把简单的自杀案弄成杀人案。”邵海正色说道,“大周有六杀。你觉得他会给宇文恒定什么罪?”

    按照大周律,六杀指的是谋杀,故杀,斗杀,误杀,戏杀,过失杀。

    “要是他这次成了,升职那是必然的。”邵海笑着说,“海州邵家虽是世家。一个残废的大公子,一个失宠的二女郎,还有一个不羁的三公子。谁会放在眼里呢?”

    邵典没有言语。

    邵典,字政玙,吏部尚书,出自海州邵家。东闵盛产渔猎文化,海产丰富,海州就是因为资源辽阔。江渔文化从遥远的东闵,传到金城。

    “是的。你说得很对。”邵典眼里无神,“我力主排佛,他们就将我的名字写在黄金案的名单上;我力主太后撤帘,他们让我退居二线;我做什么,都无法顺应潮流。我们本来是渔民,因为先帝的赏识,翻身成为世家;但那些腐朽的世家看不惯我们的新鲜血液,看不惯我们的渔家底蕴。”

    与其顺应潮流,不如大刀阔斧。

    “你起来吧。”邵典仁慈地看向他,“没有张依,我们永远受制于王家。这份人情,理应还给人家。”

    “父亲,那些来金城状告的那些人,您保护起来了吗?”邵海问。

    “为父用心留意,老实人一百亩的良田,他们说占就占!”邵典气愤说道,“八十口人,只剩下一个年迈的母亲,以及一个五岁的儿童。”

    “父亲,我们不是正经世家。”邵海看向他,“这个世家的虚名不要也罢!我们要做实事,只为良心。我帮助宇文泰,不是攀名附利;是因为这些世家必须要革除,他们                                                是吃人的鬼,我们自身更是需要改革!”

    “姐姐说得对。圣上声色犬马,哪里是个皇帝?”邵海分析说道,“我们当初为了争权,毁了姐姐的幸福,父亲,我们是真的错了!”

    邵典紧闭双眼。他努力维护的家族荣耀,反倒是岌岌可危;他努力修补大周的漏洞,反倒是惹火上身。他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无济于事的!这次,借力打力,能不能成功呢?

    邵典不是旷世的奇才,不是历史的舵手。他梦想中的富贵,总是在篱落边缘;邵海如何出众,太后提携杨家,杨照可以与他平起平坐;邵令如何费神,皇帝喜欢乐女,乐女可以与她争奇斗艳。邵典费尽心思,女儿怨恨,儿子愤懑,终究是一场空。邵家就是一叶扁舟,顺着水流,顺着浪走,顺着风飘。

    天下若是大乱,邵家就是新生。

    权臣,忠臣,谋士?

    “杨家就是顺风旗扯足了,我们是渔者,自然是学会竞争自由。”邵典看着天空,“让他们把吃的,重新吐出来。”

    卫昕端着一些点心进入书房。

    宇文泰看着托盘上的太史饼,云片糕,杏仁露。

    太史饼里面放了猪油丁,桂花,白糖。吃起来唇齿生香。云片糕滋润细软,无论何时,久时不硬。杏仁露,捶杏仁做浆,挍去渣,拌米粉,加紧糖熬之。[2]

    宇文泰喝着杏仁露,说:“你的手艺?”

    “嗯。”卫昕指着杏仁露,“我按着食谱做的。那个太史饼和云片糕是厨子做的。”

    “怎么样,好喝吗?”卫昕满眼期待。

    “手艺不错。”宇文泰笑着说。

    “我尝一口。”卫昕舀了一勺,“不错。我现在赶紧去呈一碗。”

    “敢情你没尝,就端到我这?”宇文泰笑容温软。

    “你还敢嫌弃?”卫昕眼神温柔。

    卫昕笑着走出书房。

    申时。

    安府。

    安庆喝着茶,说:“牧尘,你说的这事,我想过。”

    卢雨沉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