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装神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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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庆会不会施以援手?最主要是时间和证据。”宇文沪眼神冰冷,“安昭仪的事情,去年,我曾向太后求情。但是无济于事。”

    “父亲,安仆射只会把这笔账算在窦欢头上。”宇文泰说,“现在我只要有筹码,就会诸事顺利。”

    “卢雨说得对,你不要见客。但是张依可以见。”宇文沪摸着胡子,“在这种境遇下,张依说话有一定的分量。即便她不是宇文家族的人。”

    “泰儿,你可明白?”宇文沪看向宇文泰。

    “儿子明白。”宇文泰笑意渐深。

    “逾明,留在这里用饭。今日是腊八节。”宇文沪一扫心中阴霾,“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这些委屈算不得什么。”

    “逾明。无论结果如何,你放手去做。”宇文沪眼神深远,“家族的荣光才是上上策,任何人事都可割舍。”

    舒琳眼神不寒而栗。

    但是她不再言语,擦干眼泪,走出门外,招呼下人布菜。

    卫昕吃了些腊八粥,算是应节。

    田管家来报:“主子。二公子在宇文府。”

    “嗯。”卫昕拨着碗中的红豆,“你派个伶俐的小子,去宇文府送信。”

    卫昕写了张便笺,简短的两句话,署了名。她写完,将字条递给田管家。

    黑幕落下。

    小厮福生在宇文府等着,过了一会,他敲了敲门。

    管家开门,嘴里冒着热气:“你是何人?”

    “小的福生,想找金吾卫中候,余白。”福生行礼。

    “行。”管家关上门。

    余白走了出来,说:“兄弟眼生,你是什么人?”

    “余中候。小的福生,张经历宅上的。”福生从怀里拿出便笺,“这是张经历写的,请大人转交给御史大人。”

    余白看着信笺,说:“我一定转呈给公子。”

    福生行了礼,然后离开。

    宇文泰看着字条,说:“云舒帮我们争取到机会,真是难得。你到时去一趟张宅,就按照范真约定的办就是了。”

    “属下明日去梵行寺踩点,顺便去看看大理寺。”余白说。

    “嗯,要确保一切万无一失。”宇文泰将信笺燃烧完毕,“你和季风要多个心眼。此事不要与父亲提及,免得府上耳目听去。”

    “是。属下告退。”余白离开房间。

    宇文泰洗漱完毕,看见一个婢女进入房间。

    婢女名叫季冬,梳着长辫,略施香粉。她形态婀娜,含羞带怯。

    她给宇文泰点着香,宇文泰叫住她,说:“你点了什么香?”

    “回二公子的话,奴婢点的是琥珀香。”季冬面露喜悦,“这种香是有安神作用的。”

    “不必了。”宇文泰说。

    宇文泰自从知道卫昕中过迷情香,一直心中提防。那怕现在是在他父亲的家,一年只不过小住两回,算不上亲近。

    “公子,这个香是有助于睡眠的。”季冬继续说道。

    “不必了,这里没你的事情。”宇文泰冷漠地说。

    “奴婢知道张女郎与公子是心心相印。”季冬鼓着勇气,“奴婢只是想伺候公子,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奴婢可以去张宅伺候公子和女郎。”

    房间里的香气袅袅,宇文泰看着季冬。季冬的衣裳有些厚重,她的额头沁满汗珠。

    她大胆地来到宇文泰身边,手指游走在他的腰带上。

    宇文泰攥着她的衣袖。

    “云舒爱钱。”宇文泰看着她,“我自然是要为她省钱。我们没有请人的打算,不需要旁的人伺候。”

    “可是,我......”季冬还想争取机会。

    “把你的香拿走。”宇文泰言辞锋利,“你半夜不要敲我的门,不然本官就按行刺罪论处。下去吧,带走你的香。”

    季冬心如死灰,流着眼泪离开了房间。

    宇文泰打开窗户,驱走房内的香气。

    不一会儿,宇文泰说:“季风,进来!”

    “怎么了,公子?”季风从屋顶下来。

    “你怎么把这个婢女放进来?”宇文泰皱着眉头。

    “主子,这个婢女是舒夫人让进来的。”季风面露难色,“属下为难的很。”

    “你记住,这些婢女不要放进来。”宇文泰吩咐,“今晚好好守夜。”

    说完,宇文泰关上了门。

    十二月初九,子时。

    大理寺,停尸房。

    “这个该死的范真,吃这么多腊八粥,撑不死他,搞到回家休养。竟然要我守夜?”仵作唐兰哆嗦着,搓着手,环顾四周,“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明日去告他一状!”

    停尸房空气凝结。

    “啧,有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鬼!”唐兰继续说道。